“世子,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人?”

裴景寒回来了,素月服侍他更衣时谨慎地观察他神色,见他还算平静,小声问道。更新最快

“想知道?”裴景寒垂眸看她。

素月轻轻点头,幽怨地叹道:“凝香再气人,我还是把她当姐妹,她的事,我没法坐视不管。”

“明早你随我去庄子上,到了就知道了。”裴景寒淡淡地道,言罢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知道他现在不想多说,素月替他掩好纱帐就退了出去。

裴景寒仰面躺着,彻夜未眠。

从他记事起,凡是他想要的,除了凝香,没有一样落空过,凡是他的,除非他愿意,谁也别想抢走,然而今日,他竟然再次为凝香破例,给了她与陆成一次机会。

他对她这样好,她竟然宁可选择一个农夫也不跟他。

裴景寒想不明白,他不甘心。

翌日正逢月底休沐,裴景寒去给老太太母亲请过安,便叫上素月出了侯府。

素月好奇地望向门外,绕过影壁,就见外面停了两辆马车,第一辆前面站着长顺,第二辆旁边站着一个一身布衣的高大男人,垂眸敛目,容貌俊朗,虽然一身布衣与侯府气派的门楣格格不入,却又不会给人窘迫之感。

素月皱了下眉,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reads;卿本顽皮之绝代俏丫头。

其实裴景寒比素月还多见了陆成一次,但那两次,无论是在吴家果园还是花鸟铺子,裴景寒都没有正眼看过陆成,他一个男人也不会因为另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就多看几眼,因此对他来说,昨晚是他与陆成初次见面。

“上车。”扫了陆成一眼,裴景寒冷声道。

陆成目不斜视,等裴景寒上了车,他也上了后面那辆。

马车不缓不急地出了南城门。

陆成坐在车里,透过帘缝往外望,心中沉重,不知裴景寒想出了什么方法刁难他。凝香那么好,他不信裴景寒会痛痛快快地放过他们。说来可笑,凝香已经赎身,论理与侯府再无关系,可谁让裴家是泰安府顶头的天?

陆成渐渐握紧了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凝香,他甘愿低这一次,但他裴景寒有本事便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别给他踩他一脚的机会,否则他一定会踩下去,报今日受他摆布之仇,也替凝香那一簪子出气。

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下了。

陆成立即下了车,见裴景寒领着他的丫鬟直接朝庄子走去,他平静地跟在后面。

“世子,都准备好了。”

一个黑衣侍卫迎了上来,沉声禀报道。

裴景寒回头看了看陆成,吩咐道:“带路。”

侍卫立即在前面领路。

裴景寒示意陆成走过来,淡淡问道:“早上吃饱了?”

陆成垂眸道:“谢世子赐饭。”

裴景寒冷笑,手里转动两个紫铜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