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青果酿,喝起来甜甜的,跟蜜水一般,其实后劲很大。容怜开始还能保持仪态,几杯青果酿下肚,脸色由初时死灰般的绝望,到面红如鸡冠,容悦笑得越甜蜜,她越掩饰不住恨意。

容徽也喝了不少,兴致高昂地给在坐几位小辈讲述容氏家史,从太祖受封讲到自己的父亲容昶,再回忆弟弟容征,讲到动情处,涕泪如雨。容悦让家仆不停地敬酒,都说酒后吐真言,容徽喝多了,不知能不能吐出些弑父杀弟的内幕?事实证明,那人天生海量,很难醉倒,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做给容悦看的,就想让她打消最后的疑虑,从此把伯父一家当成真正的亲人,将来不遗余力地提携、襄助他们。

既然从容徽嘴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容悦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今天邀他们游湖的用意原也不在此。

眼看酒喝得差不多了,容悦让人在船头备上香案,自己走过去跪下道:“容家历代祖先在上,不孝子孙容悦即将嫁为他人妇,山高水远,不能在祖宗祠堂拜别,只能在此处遥拜,祈请历代祖先保佑容悦此去一切顺遂,福禄绵长。”

容徽走出舱房,站在容悦身后抚额道:“是伯父疏忽了,香案应该在入席前就摆好的。”

容悦腹诽,你哪里是疏忽,分明从心底不把我们这一房当回事。容徽见侄女只顾祷告,不兜揽他,语气更是慈霭:“云都离碧水城也不是很远,悦儿日后思念故土,尽可以和王爷一起回去多住些日子。”

容悦站起来,微微屈膝:“多谢伯父,听说二姐姐的婚期提前了?”

容徽故作苦恼:“本来准备多留她两年的,偏偏申公家催得急,要提前半年迎娶,唉,女大不中留啊……”

一边惆怅地感叹,一边打酒膈,说话间,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歪倒,容悦忙伸手扶住:“伯父才备好我的嫁妆,回去后又得赶着给二姐姐办,伯父也是将要知天命之年,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这时舱中诸人都到了舱外,靳夫人扶住容徽另一只手臂道:“你二姐姐的嫁妆倒是办得差不多了,就是给你备的,日子仓促了些,主要是你失踪一年多,你母亲也没给家里传回任何消息,我们都不知道这桩婚事到底……”

夏夫人摆出当家太太的派头,不客气地打断:“她在外清修,肯定先跟王爷知会过的。”

靳夫人楞了一下,又瞟了容徽一眼,才不甘心地附和:“婶娘也狠心,随你去外地清修,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害我们以为你们娘俩失踪了,侯爷都急白了头发,这两年,不知派了多少人去寻,只没把周围几百里掘地三尺。你祖父和父亲都不在了,要是你们再出什么事,伯父伯母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拿什么脸去见他们。”

容徽听得皱眉:“悦儿明天就大喜了,你扯这些做什么。”

夏夫人挥着手说:“不扯这些了,船头风大,都喝了酒的,吹不得头风,还是进去吧。”

容悦走在最后面,心里暗暗纳罕,到底是容家人体质非凡,还是这个时空的人都擅饮?她让人搬到船上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