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了起来。

“可能是认为一场轮空就足以让爱丽尔老师不再追究了吧?毕竟我们也是老师的参赛名额。”

以撒笑眯眯接话:

“他们或许在想,最终出线的无论是哪队,都是爱丽尔老师的学生,这就足够了。”

虽然他对于毫不掩饰试图把室友拐走的学长并没什么太好的看法,但至少在这件事上,比起那要依靠做手脚才有机会出线的废物蠢货们,爱兹玛德或许才算是他们的利益共同体。

“即便名义上都会避而不谈,可我与堂姐私下不合这件事,也是人尽皆知。”

爱兹玛德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截了当说:

“在爵位彻底传下之前,我可也有着继承权,这么把我不放在眼里,是觉得只有堂姐才能调动辛克莱的资源吗?”

以撒和爱兹玛德的交谈没避着人,奥莉西尔虽然对这方面完全不感兴趣,但听在耳朵里,还是忍不住在旁边感慨了一声。

“贵族啊。”

无论是什么种族,特权阶级都很擅长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与资本将很多事情复杂化,所以她更喜欢不会自己思考的东西——比如说只能听从她设定的指令按部就班被齿轮推动的机械,又比如说可操控的炼金。

“总之,就是这样。”

爱兹玛德最后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一如往常道别:

“虽然说我们的队伍中吸纳了你们手下的败者,所以,对你们的实力水准抱有天真的看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假如你们因此太过大意,也要小心在我们手上吃亏,至于那另外一队的名额——”

旁边的维尔丹显然并非爱兹玛德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水准,当下冷哼一声。

“——就走着瞧吧。”

话音落下,两人便顺理成章离开,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队伍中。

亚瑞克难得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盯着那边看了两眼,随后开口道:

“那我们——”

“出线名额我们是一定要拿的。”

林恩说。

“没错。”

以撒容色不变:

“爱兹玛德他们有自己的打算,和我们关系不大,我们只要继续赢下去就好,至于其它的事……那就应该由辛克莱出面了。”

——

首先打第一场的是另外两支不知名的队伍。

虽然对林恩他们而言是完完全全的“不知名”,不过在他们登台之后,隐隐也听得见观众区有着一些骚动。

两方的队伍都是常规意义上偏向顶配的队伍,其中也未尝没有法师学院与剑士学院的队员,甚至他们各自还都带了一名牧师。

洁白的法袍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神圣,中心城属于牧师较为匮乏的城市,人们对于有距离感的职业都会抱有相当程度的滤镜,甚至就算那两名牧师上台之后就一动不动身处最后方,除了治愈术之外什么都不放,也没听到有人觉得牧师划水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