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老六总是跟在咱们屁股后头,看来如今这翅膀是变得硬了。”老五朱祐樟跟着附和。

自古长幼有序,朱祐桓此举立刻激怒了几位哥哥,忽然外面一声长笑,画童惊讶抬头,就见六爷含笑走来。

“原来都躲在这里听曲呢,叫兄弟找的好生辛苦。二哥,门外来了德王府的太监,大哥不在,还得您带着咱们出去迎迎。”

随着朱祐桓的突如其来,算是平息了几位少年的怒火,脸色立刻平缓,朱祐林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和蔼可亲的笑道:“不过一介太监,为兄岂会自降身份的去迎他?”

“可是二哥不出面,那怎么办?那就三哥辛苦一趟吧。”朱祐桓很是顾全大局,一脸为难。

朱祐森吓了一跳,他虽然处事圆滑,但谁愿意和阴森森的太监打交道?再说要一位堂堂宗室子弟跑去低三下四的奉承个阴人,想都别想。

“哎呀,我肚子痛,先去趟茅房。”无计可施之下,朱祐森耍起了无赖。站起抱着肚皮就跑,闹得那群月娘吃吃嬉笑。

朱祐桓的目光看向老四老五,就见四哥朱祐樘叫道:“我和老五不过是庶出,这等大事自然不好出面,反正老六你是家里的嫡子,合该你出头。”

“对,对,六弟你辛苦辛苦,哥哥们领你的情。”老五朱祐樟急忙说道。

大家都以为年纪小小的朱祐桓,免不了会上前哀求几句,心里也都飞快的想好安慰之词,没想到,眼前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忽然收起笑脸。

“既然几个哥哥毫无担当,那我朱祐桓自然责无旁贷,等回头扫了哥哥们的脸子,不要怪兄弟张扬。”

神色复杂的瞅着少年头也不回的缓步离去,朱祐林几个脸上发烧,就连十位月娘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看着老六的背影,目光中一片欣赏。

“难道老六还留有后手?”朱祐林脸色阴晴不定,也不怪他们任事不知,从回来后就聚在一起,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清楚。

到底是画童分外留意府上的大事小情,忽然开口:“二爷,前头钱管事回来,说没买到上八珍的食材,会不会六爷手里有了银子,因此想用来讨好德王妃啊?”

“那几百两银子能做什么?不可能。”朱祐林摇摇头,他清楚就算现在家里有个几万两银子,也已经没时间置办了,那皇族所用一应物件,岂是民间可以随时买到的?

不过画童的话却给他提了一个醒,要是老六别出心裁的弄出一些好玩意,还真说不定明日就闹出一个满堂彩来,那小子平日苦读各种书籍,就算他本身资质再差,那也是皇族中难得的有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啊!

想到这里,朱祐林猛然站起,语速极快的道:“你们都退下。”

“是。”十位月娘赶忙站起,怀抱乐器,盈盈施礼后鱼贯离去。

“老三,赶紧出来。”朱祐林接着喊道,话音未落,躲在远处的朱祐森笑嘻嘻的跑出来。

“老四老五,你们去老太太屋里打听打听,看看老六的葫芦里到底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