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三更时忽然下了一场大雨,朱佑桓被冻醒,耳听窗外不停歇的雨打芭蕉般的叮咚之音,躺在床上有些迷糊。

伴随着丝丝烟火味的弥漫,整个屋子里瞬间升起光亮,睡在屏风一侧的司棋身穿单薄的藕荷色缎子袄,湖绿色纱裙,披着一件外衣举着烛台进来,见自家少爷躺在床上,睁着黑漆漆的眼睛。

“冷醒了吧?要不要起来小解?”

司棋轻笑着盈盈上前,轻轻把烛台放在床头,自己也感觉身子有些发凉,使劲跺了跺脚,蹲下身子想要寻夜壶出来。

“不用了,看你冻得都受不了了,还只顾记挂着我,呵呵!”朱佑桓心里升起暖意,笑着坐起。

“都是你说不用炭盆,真是的。”司棋嘴里埋怨,起身来有些着急,说道:“房里没有准备冬被,咱俩在里间都冻醒了,入画睡在外屋,可怎么办呀?”

“哎呀。”朱佑桓立时掀开被子,不由分说的把司棋推搡到床上,拿起她掉下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不容置疑的道:“你躺好,我把入画抱过来。”

司棋被按倒在床上,挣扎的就要起来,急道:“那怎么成,你睡在哪?”

“外面下着雨,又是大半夜的,不要惊动别人了。”朱佑桓没有多想,反手把锦被给司棋盖上,用力把她按住,笑道:“咱们三个凑合着挤一挤,左右也快天亮了。”

“那好吧。”

司棋无奈的点点头,等朱佑桓松开手时,手臂拄着床褥撑起半边身子,嘱咐道:“你多穿些衣衫,别冻病了。”

“不妨事。”

朱佑桓赤着脚踩在舒适柔软的地毯,大步走出里间,就见入画瑟瑟发抖的卷缩在小床上,心疼的他几步上前,连人带被给抱了起来。

“呀!”入画吓得一哆嗦,苦着脸从锦被内伸出小脸,可怜兮兮的道:“少爷,赶明咱们找人来砌个火坑吧,实在是受不了了。”

“好。”朱佑桓含笑点头,幸亏他时常锻炼身体,抱着个柔若无骨的小丫头并不费力,两人一起返回里间,司棋见状急忙张开被子,双手接过入画,心疼的道:“看把你冷的,也不言语一声。”

入画使劲贴着司棋柔软温暖的躯体,舒服的呻吟道:“我怕吵醒你们嘛,谁知道今夜这么难捱。”

看着依偎在一起,一双娇滴滴的小姐妹,朱佑桓并没有什么龌龊心思,刚要钻进被里,就听见入画趴在司棋耳边,红着脸说道:“我想小解,怎么办呀!”

司棋和朱佑桓立时哭笑不得,两人略感尴尬的对视一眼,朱佑桓取笑道:“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可害臊的?喏,马桶就在屏风后,你自去便是,我正好也去院子里方便方便。”

看着自家少爷神色如常的转身出去,入画害羞的吐了吐舌头,嬉笑道:“总是有些难为情,嘻嘻。”

“你呀!”司棋无奈的叹道:“身为少爷的大丫头,有什么避讳的?只要心中守礼,就算是坦诚相见也无妨。”

“我就是难为情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