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是毫无忌讳的,除非是同姓,王宪的反应虽然令他不快,但多少有所警示,假如真的日久生情,难道连妹妹都得娶回家去?

关于诗姗和芷珊,对于朱祐桓这习惯了绝色的人来说,性子容貌不过是中人之姿,一直视为亲妹妹看待的。

进了花厅,就见诗姗低头坐在汪氏身边,看不清什么表情,而祖母和姑姑望向自己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朱祐桓当即说道:“屋里都是女孩,孩儿就不陪祖母守岁了,自去屋里读书。”

当机立断,朱祐桓的决断无疑使人大感震惊,震惊于他的果决,震惊于他对张灵儿的一往情深。

司棋和入画急忙朝主子道个万福,双双跟在后头而去。嫂子李氏欣慰的叹了口气,毕竟二人之间有孽缘在身,她自然不想桓儿有太多的女人。

汪氏则大为失望,老人家还真有亲上加亲的想法,还真绝非王宪故意生事。

而朱含烟对于此事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此刻见襄王无意,立时就熄了这个念头。

至于诗姗年纪还小,根本不懂男女情事,再说亲事由不得女儿家自己做主,她并无嫁给哥哥的想法。

这一段小插曲,并未影响到朱家人过年时的好心情,很快,吃酒的吃酒,猜枚行令的,耍双陆棋子的自不必说。

这边朱祐桓路上有说有笑,神色间毫无异样,总算使两个丫头放下了心,三人说笑中回到自家院子,守在厅堂的三个女孩顿时大喜过望,急忙起身迎了上来。

三女即是李山泰的妹妹李慧莲,两房家人的女儿了,自从成为丫鬟之后,一同进了京。

李慧莲本来改名为了绣春,那二位分别是惜春和迎春,奈何大家族自有大家族的规矩,秋菏名字里有个秋字,后进的丫头再有春字,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是以李氏做主给换个名字,按照琴棋书画,分别又叫做抱琴,侍书,知画,独独有意避开了司棋的棋字,用意不可谓不深长。

加上祖母给添的丫鬟琥珀,正好凑足了个整数,都是朱祐桓身边的二等丫头,今晚琥珀回家过年特意告了假。

这二年来,朱祐桓的际遇犹如过山车般,每每风雨飘摇小命难保,二房家人自知和主子命运相连,除了担心害怕外,都没有生出旁的心思,而李山泰当年追随六爷做下轰轰烈烈的千佛山一事,一样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加上朱祐桓素来对待下人格外亲厚,因此无人选择趁机走人。

第一个抢上来的是抱琴,一脸惊喜的亲手给六爷脱下外衣,她身份与众不同,司棋和入画都未阻止。

因为李山泰的缘故,朱祐桓对其胞妹一向礼敬有加,任由她服侍自己,笑道:“念着你们,是以回来团聚。”

抱琴自小读过书,反应很快,嬉笑道:“婢子才不信呢,不守着老主母和姑奶奶,偏偏这时候跑回来,定是耐不住长辈唠叨吧?”

“哈哈,算你聪明。”

朱祐桓故作一副你猜中了模样,大笑中走至八仙桌旁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