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其中玄虚,都好奇的看着,那小周儿得了张夏岚的吩咐,也不敢说话。大*奶李氏说道:“去拿历头来看看,也不知是好日子,歹日子,得查查清楚。”

秋菏拍打着朱厚熜身上的灰尘,说道:“都看过了,今日是十月二十八,庚金日,金定娄金狗当值,宜祭祀,官带,出行,裁衣,沐浴,剃头,修造,动土,是个好日期。”

李氏点点头,满是怜爱的把孩子抱过来,戳了下朱厚熜的额头,故意气道:“看你顽皮的,浑身是泥土,成天学谁不好,和你六叔学,就知道撒野。”

不想朱厚熜骄傲的道:“六叔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就要学他。”

“咦?这可奇了。”李氏笑着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朱厚熜洋洋自得的道:“自然是六叔教的。”

所有人立时大笑,荣氏哭笑不得的道:“六爷真是的,哪有这般自吹自擂的。”

女人们都笑个不停,能联想到六爷恬不知耻的教孩子说话一幕,亏了他脸皮厚。越发笑个没完,

荣氏心中很是感慨,今日出门来,才知西府是何等美满,亲人间很少起龌龊不说,姑奶奶对待大嫂和姨娘没的说,竟比亲闺女还要亲热几分,据说老六未过门的妻子,那位美若天仙的灵儿姑娘也是一等一的贤惠人,下面丫鬟妇人也大多知书达理,性情温柔,不喜与人计较小事。

对比东府,光是应付几位太太就得疲于奔命,各房下人天天吵架,那些通房丫头一个个尾巴翘着,拈酸吃醋,斗来斗去,还有那边坐着的李春儿,无日不想着争权,尤其是太太看不上自己,唉

不提荣氏羡慕的了不得,张夏岚身为主人,忙着张罗,说道:“丫头去烧热水,先替熜哥洗头,教小周儿慢慢哄着他剃头。”

当下丫鬟们纷纷准备,孙氏连哄带骗的抱着朱厚熜坐在凳子上,洗了头,入画跳过来用丝巾接着头发,小周儿才剃得几刀,朱厚熜呱的怪哭起来。

面对众位贵太太,小周儿有些慌了手脚,赶忙只顾着剃发,不想把孩子哭的那口气憋下去,不做声了,小脸胀得通红。

眼看孩子身子僵硬,出不来气,李氏和秋菏唬的慌了神,心疼的叫道:“不剃了,不剃了。”

张夏岚上前骂道:“怎么做事的,万一哥儿有个好歹,仔细了你的狗命。”

荣氏和李春儿见状跟着斥骂,柳眉倒竖,倒是李氏等女人心善,并未当回事,朱含香皱眉道:“他也是一个孩子,难为他作甚?你快去吧,不当事。”

小周儿吓得忙不迭收拾家伙事,抬脚就往外跑,李氏不禁埋怨道:“我就说熜儿不长俊,护头,平日都是桓儿动手剃的,乖着呢,不哭不叫还笑嘻嘻的。平白教他进来,剃的好嘛?”

秋菏和张夏岚自讨办砸了事,陪着笑脸,不敢吱声,李氏心疼的蹲下,使劲抱着朱厚熜,连连伸手拍着小儿后背,眼看脸色越来越红,喘不上气来,人人顿时大惊失色。

也是天假其便,正巧朱祐桓走了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