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年甜美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底的星光却在逐渐黯淡，最后，灿烂的笑容僵硬而诡异地凝固在一个夸张的幅度上，停止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苏离？”秦煜立刻发现不对，伸手去抓少年的手臂。

可是下一秒，垂落的手臂却忽然被高高吊起，少年刷地抬起头来，笑着抬起一条胳膊，足尖也踮地很高很高，纤瘦的身体优雅地摆出芭蕾舞者起跳的标准动作。

像一个被丝线控制着的傀儡娃娃。

“你们看，这些！这些是什么！”长发女孩叫了起来。

就在他们所在的客厅里，黑暗中慢慢地浮现出很多影子，原本华丽却空荡荡的桌子上出现金色的酒器和宝石一般的红酒，白色的墙壁上浮出精美的人物肖像，冰冷的壁炉里也腾起没有温度的火焰。

紧接着，动人的乐声想起，许多装扮华丽的半透明人影出现在客厅里，这些华丽的贵族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站在客厅中央，端着红酒笑着谈论着，期待地看向客厅中央。

一束没有来源的光束聚焦在客厅中央，将那里变成了一座舞台。

而美丽的少年，不知何时也穿上了华丽到让人叹为观止的精美服饰，脸上点缀着淡淡的妆容，美丽地耀眼夺目。

“十八岁生日快乐，亲爱的阿离宝贝。”人们举着酒杯，纷纷热情地向少年祝贺着。

而美丽的少年，就抬起另一只胳膊，在美妙的音乐里，开始翩翩起舞。

“葛倍丽娅？是葛蓓利亚？？”长发女孩侧耳聆听着，“这是芭蕾舞剧葛蓓利亚的音乐！”

秦煜立刻问，“讲什么的？”

女孩却吐了吐舌头，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我忘了……”

乐声还在继续着，坐在沙发上的贵族们也站了起来，楼上也出现了无数人影，此时此刻，古堡的每一双眼睛，都充满欣赏地，愉悦地看向舞台中央，独自站追光下起舞的少年。

少年开始翩翩起舞。

他保持着最完美的甜美笑容，用雪白的足尖承担着身体的全部重量，轻盈地像一只娇贵的美丽金丝雀，在无数双眼睛的窥视下不知疲倦地舞蹈着。

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少年一边优雅地舞蹈，一边解开身上的衣服。

先是用昂贵的东方丝绸制作，缀满了流苏和宝石的层层叠叠的华美外衫，露出少年被纯白里衬包裹着的，曲线毕露的完美身体。

紧接着是束缚着细腰的钻石腰带，腰带解开，纯白的丝质衬衫没有了束缚，下摆松开，随着少年惊艳绝伦的旋转，若隐若现地显露出细软的腰肢和白皙娇嫩的皮肤。

秦煜眸光一压，猜想这场舞蹈里少年最后可能要将全部的衣服都脱光，露出身体给这帮贵族欣赏。

秦煜来不及细细思索这剧情和少年“温馨幸福”的记忆之间的偏差，深灰色的眼珠立刻看向缠绕在少年四肢上的透明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