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白瓷瓶。

看到刘骅的动作, 黎庸卫满意的起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刘骅一人, 半响后,屋门被轻轻推开,刘梢端着茶水进来。

刘骅看他一眼,招他过来。

刘梢走到刘骅面前,恭顺地低头,“干爹。”

“我将你派到太子身边伺候,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刘梢垂眸,轻轻颔首,“儿明白干爹的意思。”

刘骅将手里的小白瓷瓶递给刘梢,“如今,这里正有一件大事要你来做。你明日奉茶之时,将此物倒入太子饮用的茶水之中。”

刘梢毕恭毕敬地接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道:“是。”

刘梢是刘骅最满意的一个干儿子,无情、聪明、阴狠、毒辣,与他如出一辙,因此他才会将他派到太子身边。刘梢也不负重任,成功取得了太子的信任。

将事情交代完毕,刘骅正欲歇息,不防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花盆跌破声。

刘梢神色一凛,转身,快步走过去推开屋门。

只见陆清梅跌倒在地上,裙裾处都是被泼洒到的污泥。她一脸惊惶地抬头,正看到少年苍白的脸和阴鸷的眸。

空气静谧了一会儿,刘骅庞大而肥胖的身躯突然出现在刘梢身后,他一手拨开刘梢,吃力地跨过门槛,看到陆清梅,面色微变。

陆婉吟与扶苏的婚事整个京师都知道了,这陆清梅是不能留了。

刘骅弯腰,一把将正欲逃跑的陆清梅从地上提起。

陆清梅被刘骅拽着头发,一路拖,径直拖到院子中间的那个水缸旁边。

水缸里是今日新换的水,两条漂亮的黑白锦鲤在里头缓慢游动。

“啊……”陆清梅双手乱抓,她因为极度恐惧,所以几乎连叫都叫不出来。

刘骅对她来说就是噩梦。

陆清梅疼得面色煞白,并且因为恐惧,所以浑身痉挛,差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黑发散乱之间,她看到刘梢站在那里,像一道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他的眸子极黑,阴沉沉的朝她看过来,没有半丝感情。

陆清梅感觉到绝望,连惨白的月光都无法分辨。

刘骅吭哧吭哧地拖着陆清梅到水缸边,然后猛地一下把她提起来,将她的头按进了水缸里。

“唔……”陆清梅纤细白皙的手撑在水缸两旁,使劲想挣扎,可刘骅肥硕的大掌死死按着她,让她连动都动不了。

陆清梅使劲了力气,抬手乱抓,抓到刘骅的胳膊,狠狠往里一掐。

将死之人,挣扎间力气大的吓人,刘骅被她一掐,疼得手一哆嗦,下意识松了一会儿劲。

陆清梅猛地冒出头,使劲咳嗽,“咳咳咳……”她的双眸被水渍模糊,偏头时看到依旧站在那里,仿佛根本就不关心她生死的刘梢。

陆清梅的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她泪雾朦胧地看着刘梢,脑子不甚清楚的她居然企图朝他那边跑过去,可还不等她跑出一步,突然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