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澈还在叽呱不休:“所以我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去那罗衣教,大大方方的去见北堂蝶清,她一见之下,自然知道,我是烂泥扶不上墙,自然也就死心了……”夜隐月凝眉,想说别胡说,可是话在喉头,澹台瑨已经微斥道:“别胡说!”

蝶澈晶亮的眼睛张的大大的,眸中俱是坦荡,绝没有半丝自轻之意:“我没胡说啊!是真的。我细细想过了,如果北堂蝶清对我没有恶意,我们就可以姐妹相见,抱头痛哭,我以后再偷东西,也可以偶尔报报她的名字免打……如果她想杀我,金金,反正有你在,你会护着我的是不是?总能保着我的小命的是不是?”

澹台瑨一怔,看着她热切的眼睛,不知这信任从何而来,有些儿受之有愧,北堂大姑娘你敢是做了个梦么?真正的景昭然可是罗衣教的护法啊……某人理所当然的点头,我就是做了个梦啊,那又怎么样,谁说美梦不能成真?我就是感觉,他会帮我涅,不行啊……两人四目相对,澹台瑨居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蝶澈真正的笑开来,眉眼弯弯的拍拍他的肩:“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好利用的人=好欺负的人。好在澹台瑨并不在乎,他犹豫了一下,微微笑道:“蝶澈,听我说,并不是只有北堂蝶清,只有罗衣教主才可以去抢亲的,也并不是有文才会武功才可以上雪域,你就是北堂蝶澈自己,你也照样可以去雪域啊!”

蝶澈用看疯子的眼光看他一眼:“你吃错药了?去雪域又不是什么好事,那种花花大少有什么好?”

呃,原来去雪域并不是什么好事吗?澹台瑨苦笑,那么,到了罗衣教之后,是不是就开始为了让她上雪域操心了?不知她又会出什么手段,来想方设法的不嫁不抢?既觉有趣,又是懊恼,凝了眉出神,身边的夜隐月一直很守本份的站定,颊边的头发却无风自飘。

夜隐月只得侧头看过一眼,对方立刻奉上一朵大大的笑容:“你说要教我鸟语的,不要忘了啊!”

夜隐月凝眉,神情间分明在说,你学这个有什么用?蝶澈笑逐颜开,当然有用了,不用跑腿就可以知道哪家有财,哪家有宝……

澹台瑨回过神来,意识里飘过一个话尾,微讶道:“什么鸟语?”夜隐月不答,缓缓的瞥开了目光,澹台瑨这才真正讶然,道:“你……”

夜隐月点了点头,道:“意外罢了。”一边说着,便向外走,“我先行一步,咱们到前面的市镇汇合。”他骑上马,点一点头,拨转马头飞驰而去。澹台瑨缓步而出,挽了自己的马缰绳,有点迟疑的回看一眼,只有一匹马,要怎么骑?

这时候装睡有点困难,所以蝶澈跟出来,笑道:“赶路啊,你还等什么?”毫不客气的往马上爬,可惜爬爬爬不上,身后适时的伸过一只手,在她脚下略略一托,她便腾空而起,神勇的跨上了马背。正张牙舞爪的找平衡,那只手又飞快的握稳马缰绳,向前轻轻一带,回头一笑,道:“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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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劳碌的夜隐月居然先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