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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母。果然!果然你们在这里!”

月下,逆风而至的一个身影,如此熟悉又如此意外。

“致诚,你怎么来了?”阡和yín儿循声相迎,皆是面lù惊诧。yín儿更是脸sè一变:“莫不是,盟军出事了?!”

杨致诚听见她这么问,再看阡也是关切的眼神,一个多月未见他俩,霎时主心骨就回来了,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主公和主母,明显是关心着川东的,不可能是隐居,确实不可能是隐居啊!

阡见他风尘满面形容憔悴,便知他一路日夜兼程实在辛苦,立即将他邀进木屋。yín儿亦随他二人一同入内。

尾随杨致诚一路至此的柳五津,趁他三人尚未设防时,择隐蔽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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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诚不停感伤,满眼通红,许久情绪才有所稳定。阡和yín儿还不及询问,杨致诚就已经咬牙切齿:“海逐làng,海逐làng那个叛徒!”

“逐làng?”阡一愣,yín儿奇道:“海将军?他?难道,他也来了?”

“来了,范遇托他和我一并来的,孰料,那个叛徒,看天骄他们人多势众,就投靠了他们!”杨致诚义愤填膺。

yín儿云里雾里,林阡听出音来,蹙眉:“盟军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生有如此严重?”

“主公,这恐怕,要从你当日不告而别说起了……”致诚不负众望,将六月到七月这么多日子以来盟军的变动都讲述了一遍,“不告而别”,“虽走还留”,“隐居之说”,“鬼蜮来袭”,“雨夜之战”,“盟军危殆”,“绝地反击”,直到“兴师问罪”,然而,他叙述得再怎样详细,林阡和yín儿都很难身临其境——这,完完全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啊!

致诚边说边环顾四周,木屋里明显有好久都没人居住了,所以许多地方还落着灰,适才他见到盟王盟主之时,虽然林凤二人都没有像他这样疲累,但也明显是刚刚漂泊到这里,也是刚刚才到黔灵峰,刚刚才到这个木屋,说他们是隐居,又怎么可能?!

“怎……怎么会是这样?这都是谁说的?!大嘴张吗?他还没学乖?!”yín儿愠怒。

“不是大嘴张……他都吓得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致诚摇头。当时yín儿和致诚都不知道,其实这句对话已经歪打正着。

阡听到这里,思路总算是理顺了,却一直没有发话。yín儿转过头来看他,心中有些忐忑:“如果不是造谣,那大家……大家真的不信我们吗……我们的确是不告而别了,可是绝不是抛弃联盟、一走了之啊……”

“怎可能是‘无缘无故’、‘一走了之’?当夜我留了一封留书,写明了我要去哪里,怎么?没有一人看懂?连范遇都不曾看懂么?”阡蹙眉,问。

“真的有留书?”杨致诚为之一振,“范遇也说,他也觉得有一封留书,可是遍寻不着……原来,主公当真不是一走了之!”忽然眼神黯淡:“可这……就是一切的起源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