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点拨,有所收益,如今应该是办差去了。”

傅希言一时无语:“一句‘人定胜天’算什么点拨?”

像这种让人顿悟的高光,不应该发生在万众瞩目的文会上,他洋洋洒洒地写下一篇阐述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惊世巨作之后吗?

现在这样,倒叫他没着没落的。

虞素环道:“武道我不懂,不如请少主解惑?”

裴元瑾放下茶杯:“他的心境离通明本就只有半步之距,你的一言不过恰逢其会,推波助澜。若没有你,或许待他看到花开花谢,日升日落,也能感悟。”

经过他的一番解释,傅希言反倒自我感觉良好起来,甚至有点沾沾自喜了:“我的一句话堪比花开花谢、日升日落这样的自然法则,简直是玉律金科啊。”

虞素环笑道:“那不知少夫人有没有话要对少主说?”

“我想想。”傅希言对着天空冥想许久,突然一拍桌,问裴元瑾,“你说,如果张大山是铁蓉蓉的人,他背后是容家,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虞素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推理关联,不由讶异道:“想杀你的人是铁蓉蓉?铁蓉蓉和容家有什么关系?”

傅希言叹气:“根据目前的线索,铁蓉蓉很可能是宫中的容贤妃。”

虞素环面色微变,喃喃道:“所以,当初王昱夺位是借助了傀儡道。”

傅希言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神色变化,忙道:“虞姑姑你怎么了?”

虞素环吸了口气,仰起头,星光落在她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她摇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你们继续说,容家为什么要杀你?”

傅希言还想再问,裴元瑾已经将话头接了过去:“想知道,可以问一问。”

傅希言一惊:“怎么问?”

裴元瑾抬眸。

傅希言感觉到他发髻上那根火红的发簪好似闪烁了一下,瞬间想起储仙宫一贯的作风,顿时紧张起来。

“等等,不至于不至于。”

生怕裴元瑾一时兴起,就带着他闯皇宫、杀贤妃,傅希言忙摆手道:“也不一定就是容家。张大山只出手过一次,后面的陈文驹和诡影组织还不知道是谁的人,浐河那次又是南虞动的手……”细算下来,竟算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想杀他,“我这是没有唐僧的命,却要渡他的劫啊。”

裴元瑾不明白他为何要犹豫:“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可是人在皇宫里,傅家还做着北周皇帝的官呢。”他对皇权是没有这个时代人该有的天生敬畏,但遵纪守法四个字却深刻在骨子里。

裴元瑾提醒他:“容越在宫外。”

傅希言见他竟然起身,忙扑过去拉住胳膊:“大过年的找上门,这不是存心结怨吗?”

裴元瑾侧头看挂在胳膊上的人,淡淡道:“他派人杀你,不就是结怨么?”

傅希言劝说:“兄妹反目成仇的多了,妹妹是妹妹,哥哥是哥哥,钱都不放到一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