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何人?”

“原先大慈恩寺住持的首席大弟子玄策。”穆霓旌拉开一张玫瑰椅, 舔了舔被玄策咬破的唇, “呸”了声:“从前他没有叛出佛门还俗时,旁人还道他是佛心剔透,资质不凡,是最有望成为大慈恩寺下一任住持的人。要我说,狗屁的佛心剔透,分明是人模狗样!”

容舒也拉开一张椅子,在她身旁,支颐笑道:“我记得你说过,他很能打,连你也打不过。你是怎么睡到他的?”

穆霓旌烦躁地挠了下脸,“我那日心情不大好,吃了点酒,就犯了错了。”

容舒挑了挑眉,穆霓旌可不是随便就会犯下这样的错的人,她会对玄策做这事,至少说明她心里不抗拒玄策。

“你要睡,玄策就乖乖任由你睡了?”

容舒曾经在四时苑的那条密道里见过玄策一面。那人气势阴冷得像一把冷硬的妖刀,可不是会轻易被人碰的人。

穆霓旌看了容舒一眼,“我与他交过几次手后,他便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一般缠上我了。”

“他喜欢你。”容舒有些恍然:“梵青大师圆寂后,玄策便离开了上京,他就是那时去了大同的?”

穆霓旌“嗯”了声:“这混账现在要我对他负责。”

容舒瞥了瞥她唇角的咬伤,道:“那你准备如何做?”

穆霓旌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我也不知。”

她默了片刻,忽地看了容舒一眼,道:“你与殿下做那事,舒服么?”

容舒差点儿没叫她这话给呛着了。

她回望穆霓旌。

舒服么?

那自然是舒服的,是从头发丝到脚趾都舒服的那种舒服。

容舒“嗯”了声。

穆霓旌道:“实不相瞒,我也觉得舒服极了,甚至可以说是销魂。”

大同军里的那些嫂子最爱在私底下唠嗑这些闺房之事,都说好多男子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而对女子而言,床第之事能不能享到乐趣也是极重要的事。

“昭昭。”穆霓旌望向容舒,道:“我大抵是个色胚,我有点馋那混账的身子。方才还想着玄策若是敢缠我,我就敢睡他一辈子。我现在也不想嫁人,就只想同阿兄一起守好穆家守好大同。若他愿意入赘,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容舒很了解穆霓旌的性子,她定是动心了,才会愿意睡他。

于是笑眯眯道:“那就睡他一辈子,让他入赘。便是不入赘也无妨,只要他只忠诚于你一人,便可。”

穆霓旌缓缓舒出一口气,她是个不爱纠结的性子,想通了便不再多想。

恨恨道:“成,他敢缠我,我就叫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真当我穆霓旌怕他缠了?”

夜里顾长晋就寝时,发现榻上的姑娘也不知为何,竟然没在看游记,而是睁着一双清润的眼,靠着大迎枕看他。

顾长晋挑眉。

他刚沐浴完,乌黑的发沾着水汽,垂在肩侧,肤色冷白,眉眼清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