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楚韵记得寄生植物由里到外都很简单,甚至专情,它们往往只寄生一种植物,为了表达对宿主的喜爱,几乎也不生什么其他的器官,只茁壮培养自己的吸器,穿过宿主的全身,让宿主以为它们生来就是彼此的骨中骨肉中肉。

听起来有点儿吓人,在楚韵眼里,寄生就是植物病。

杜容锦估计认为这个是白斑病,还用柳树汁喷过花土叶片。

楚韵凑近了能闻到一点淡淡的苦味。

没想到杜大爷照顾花草当真挺用心的,杜大爷在她心里的形象挽回了一点。

她从头上拔下银耳勺,一点点拨开寄生草,终于在根部找到一处指大的真身。

真正的牡丹蜷缩着叶子,被结结实实地笼罩在寄生草的拟态叶片之下,羸弱得不堪一击,但它还活着,叶片在在朝上伸展,甚至拟态叶还姿态优雅地扶了它一把。

这盆牡丹颤巍巍地对上楚韵的眼睛,好像在说——来救救我吧。

她一下就被牡丹坚韧的品格打动了。

人到这种绝境都可能会自我了断,但植物直到零落成泥,但凡有一点微光都会破土向上。

楚韵决定再抢救一下这株牡丹看看。

如果在现代,对于寄生植物可以有很多杀死它的办法,在古代,那就只剩一条暴力分离路可以走。

对于这株前所未见的寄生草,楚韵很小心地把它挪到收拾出来的花房,并且嘱咐何妈不要让人碰它。

放好以后,也没继续用自己的挖耳勺簪。

这个好贵呢,二十文一支。

她想了下,决定去大房薅两支三花猫小虎的鱼骨头。

这个好用,而且不要钱,而且不要钱,而且不要钱。

大房那已成了古战场,遍地锦大爷的伤心事。

但一家子姐妹,没有隔夜仇,这会儿小猢狲已经又和好在一起玩了。

他们发现丢掉杜容锦的日常用具后,大房宽敞得不得了,以前这里一只手都插不进来。

简直太新鲜了,于是大房暂时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几个人欢快得都能在地上打滚了。

杜辙拉着杜芳在地上从东头滚到西头,说是在报复密哥儿,抢不到他的花就带点儿他的土走。

杜密因为淘气,还没有被允许去学里,如今在家专心致志地教荣姐儿念书。他巴不得!

还心痛地指脏的地方:“求求你们,千万别把这个带走,不然我要挨打了。”

楚韵一看,这密哥儿估计要在家待到冬过年了。

拒绝掉杜辙和杜芳打滚的邀请,她问:“小虎呢?”

猫主人杜芳爬起来说:“小虎不在,管闲事去了。”

楚韵把人拉过来,用帕子给她擦手、擦脸,梳头,一张白帕子很快黑完了,那个手都是脏的,她放弃了,说:“我想借小虎两根磨牙骨。”

杜芳把灰往屁股上一擦就钻石榴树下去,抱过来一个三寸多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