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孙子还是运气好,正好被邻居两口子遇见了,尤其是小许的新媳妇儿,瞧着娇娇弱弱的,听其他几个小孩儿说还挺厉害,给彪子把水都拍出来了。

“对了,你们昨天咋上护城河那档口去了?”

许盛杰眨下眼睛,脑子里又回想起梁宝珍昨晚的话,重新组织了话头,“我们吃完饭说出去走走,正好走到那头,宝珍不是来城里不久嘛,说想四处看看结果正好见到彪子掉河里,我们就赶忙下去了。”

“那真是我们彪子命大,遇上你们两个大恩人!反正咱说好了,星期天晚上来啊!你李大妈这几天排队买肉了。”

许盛杰推脱不过,只能应下。

二人出了月牙胡同,一个往左去国棉厂,一个往右去街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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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国棉厂最近接了几笔大订单,是制衣厂的单子,要上好的斜纹、纱卡几种棉布,因此车间工人们加班加点,不带停歇的。

许盛杰把纺棉纱的机器给调理好,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手里攥着一张菜钱一张饭票,迎头便遇见了厂办主任薛立军。

“薛主任。”

“小许啊。”薛立军刚去陈厂长办公室,见着许盛杰突然想起他说的工作名额的事儿,一时有些为难。

“小许,你...你这次退伍回来没遇上什么事儿吧?”

他不好直接说明什么,只能稍微提点两句,按理说许盛杰退伍回来没多久,怎么就得罪厂长儿子了?

许盛杰被问得一头雾水,“没什么事儿,薛主任是我们家工作名额的事儿有问题吗?”

“这事儿吧,有没有问题不是我能定的。”薛立军确实为难,一边是旧友的儿子,一边是厂长儿子,他要么不忍心要么就得自己得罪人。

许盛杰脑子活泛,听出来薛立军话里有话,和人几步走到墙角根儿站着说话,“您这意思是,有人觉得这事儿不好办?”

薛立军拍拍许盛杰肩膀,到底是有些不忍心,“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得罪陈家人了?别说是我说的啊。走了!”

陈家人?许盛杰看着薛立军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周云听了刚下工回来的孙子的一番话,顿时气上心头,“啥意思!那姓陈的就是想挡着我们家是吧!”

她是听说了陈思明干的不要脸的丑事儿的,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不消停,尽给自家使绊子。

“奶奶,您先别气。”梁宝珍也没想到陈思明还能这么碍事,真是上赶着来作怪,“薛主任真是那意思?”

“差不多,就差没明说了。”许盛杰明白这还是薛立军和自己爸有点交情才提点两句,不然到时候被卡着,自己一家兴许怎么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勇当年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生个儿子没脸没皮。”周云当年进厂比现在的厂长陈勇还早,也是见过面的,现在老太太板着脸数落起来是丝毫没嘴软,“我记得他大儿子还挺机灵,小儿子小时候也不赖,怎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