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

“我胡说八道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装聋作哑,谢蓟生是个中好手。

他看着阮文认认真真打量了好几遍那存折,“有时候钱也不见得有用。”

那几年西北也物资短缺,研究员工程师们也都饿着肚子干活。

存折上的钱只是数字,买不来吃的也填不饱肚子。

“但大部分时候有用就够了。”阮文收好了这个折子,“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心没肺的?”

“这不怪你。”

谢蓟生对此深有体会。

汪叔说,他的父亲是烈士,是真正的英雄。

然而谢蓟生未曾谋面。

父亲的形象,是照片里那个笑得灿烂的年轻战士。

是汪叔回忆里那个英勇聪明的战友。

谢蓟生钦佩,却又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即便是血脉相亲,却也少了那些羁绊。

阮文和他是同类人。

他能够理解。

“好好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回报。”

阮文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得有意义。

对得起自己这个身份。

……

村长对阮文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有些震惊,更震惊的是她的要求,“搬走?”

“嗯,想要去首都。”

“可这也不好随便搬家啊。”虽说今年管的没那么严了,但你去首都不得有北京户口吗?

阮秀芝哪有这个?

她在王家沟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是村里的一分子了。

背井离乡,这是不是不太好?

“所以先得村里开一个证明,房子不着急,慢慢找。”

村长反应过来,“魏知青的事情就是个意外,阮文你这有点草木皆兵了。”

“村长,我们家的长辈都没了,就剩下我姑一个。”

年轻的姑娘这话一开口,村长顿时心中一涩。

可不是嘛。

老周本来就是来这里投奔亲戚的,在王家沟属于外姓人。

阮秀芝也是四处流浪,后来才在王家沟定下来。

他们本就没什么亲戚,不像是村里其他人家,沾亲带故的都是一大家子,往上数三辈都能一个祖宗。

一个寡妇,又有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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