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确实,以他们现在对外展现的形象,他是不能立刻出去。
望着她好一会,公孙瑾缓缓点了点头,跟着别开了视线小声的示意,“你的衣服……”
上官莹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现自己颈间的衣领不知何时掀开了稍许,自衣襟间外面的肌肤上,有隐约的红褐色疤痕。
脑内一空,她立时转身往屏风后裹跑去。公孙瑾此时也往旁侧走开几步,为了消除现下里紧张的氛围,来回的踱步。
等了许久,没听见来自屏风后的动静,公孙瑾试图出声安慰,“你别担心,其实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不,不用太紧张。”
话音方落,上官莹已经自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在里衣外另套了件深衣,看起来神色如常,但时不时揪衣襟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情绪。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好半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
“我想说……”
“我想说……”
这样的默契在现下里并不能让人产生多少欣慰的情绪,相反的是逐渐增加的尴尬不安。
这种时候,公孙瑾世子表现出了与他身份相匹配的行事方法与气度。
他往旁侧让开了一步,温声道:“你先说。”
上官莹调开了视线,略略有些心虚,小声嗫嚅着,“呃……其实我想说,嗯,你,你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我……我是说,我只是觉得,你为什么不多陪陪他们,嗯……那个……”
听着上官莹略有些混乱的逻辑语言表述,公孙瑾微微皱了眉,“你想说的是……婉儿?”
婉儿,多么亲昵的称呼。
上官莹心下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为了纾解心头越来越积压的沉郁,她往旁侧走开几步,想以此来平复自己这怪异的情绪。
少顷,听到身后公孙瑾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总得让她们休息。此举,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于理不合你为何要娶我?”上官莹扭过头,连声的追问:“如果摆脱这所谓的礼教束缚,身世名分,你会留在郑婉儿身边吗?”
不想过多思虑她的问题,公孙瑾反是担忧的向上官莹发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舒服?还是,被我母亲责备的太狠了?为什么你看起来怪怪的?”
在公孙瑾忧虑的眼神中,上官莹恍惚悟出了自己的不对劲。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对郑婉儿的敌意和愤恨如此强烈。
以至于她竟是有些遗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可是勾陈的暗人啊,杀人不眨眼的九韶。
“上官莹?”
沉静在自我情绪中的她少见的没有留意周遭的情景,直到公孙瑾突兀的呼唤,才让她猛地回神过来。
对于勾陈中人来说,情绪的收放自如是训练的一环,只有将真实的自我掩饰好了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但是在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