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脖项上传来的丝丝凉意靠近,魏延的一颗心越发的急切,他姥姥的刘大耳朵,你倒是快说话啊!再不吱声,老子就完蛋了!

魏延想死吗?鬼才他娘的才想死!作为死过一次的人,魏延越发的珍惜自己的小命。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刘备的惜命程度,绝对不会比他逊色!而以刘备那并不笨的脑袋,一定会联想到自己若是身死,等待刘备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剑刃碰触到脖项上的皮肤,一丝痛感传来,一滴带着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淌下,魏延忍不住心中骂娘:这下子玩大发了!cao你姥姥的刘大耳朵,怪不得你生个儿子败了江山,你他娘的活该,老子算是看错你了……

“且慢……”

就在这时,刘备一声恍若天籁般的声音传来,早有准备的魏延心下猛地一颤,差点收不住剑势。半晌,魏延睁开已闭上的双眼,故作淡声的问道:“既皇叔意在使魏某赴死,又为何唤住?”

刘备心中此刻也不平静,魏延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方才只不过是为怒气所激,一时失了理智罢了,然魏延直白的话一挑,顿时醒悟了过来。是啊,他魏延既然敢孤身一人来新野,又怎会没有万全手段?

刘备自然不会相信魏延会甘愿抹了脖子,他这是料定我不敢拿他怎么样啊!魏延既知安林所囤战马之事,想必那五千军也早已在前往安林的路上,甚至,已经将安林包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随之而来的,怕是刘表的大军吧,这……想着想着,刘备的冷汗淌了下来,忙上前将宝剑夺了下来,连声赔罪:“文长,先前皆是误会,还望文长不要往心里去才是,备在这里给文长赔罪了……对了,文长先前所说备将大祸临头,却又是从何说起?”

魏延既来,必不是存死战之心,若不然,其既已知晓战马为我所劫,只需领大军亲来,完全可以杀我个措手不及,荆州兵盛,远非我一县之兵所能敌也!既如此,魏延此来,当是另有隐情才是!

“皇叔与曹操势同水火,试问,北方可还容得下皇叔否?”刘备既然说是误会,魏延自不愿再提。不过,这险些将命弄丢了,魏延心中满是不痛快,这话中,自然没有了先前的暖意。

“曹操挟持天子,号令诸侯,是为国贼也!非是他容不得备,实是汉贼不两立,王业岂能偏安?备与曹操势不两立也!”刘备慷慨激昂的说道。

忽悠,你他娘的比老子还能忽悠!这话,还是留着骗别人去吧!魏延心内冷笑,显然不相信刘备的鬼话,接着问道:“既如此,皇叔可有能力抗击曹操?”

“这……”刘备万没想到魏延会问得如此直白,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北方几已被平定,只剩下小猫小狗两三只,对曹操的北方基业已造不成什么影响,如今的曹操,又岂是他刘备三千多人马所能抵挡的!刘备老脸一红,昂言道:“即便是玉石俱焚,备也要与曹贼周旋到底!”

周旋到底?你也要有那个资本才行啊!魏延才不会去在意刘备的慷慨陈辞,笑着说道:“想来,皇叔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