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似乎只是那一瞬间,巨大的悲恸能够将她淹没其中。

祁君羡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穆如酒,将她揽入怀中。

“从此,你不再需要它护着了。”

男人说得认真温柔,像是要将她全部的悲伤驱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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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刚一回到摄政王府,水墨和流苏就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穆如酒下了马车,笑着向她们走去。

水墨眼泪汪汪地看着穆如酒,不觉控诉道:“小姐!您都快把奴婢吓死了!要不是江青大人告诉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临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水墨一碰到跟自家小姐有关的事情就会变得急躁,看到自家小姐现在没事,总算是松了口气。

流苏也来到穆如酒身边,上下打量了穆如酒好些遍,确定她没受伤之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动了几分。

祁君羡放穆如酒去跟她们寒暄了,带着江舟江青去了书房,似乎还有事要做。

穆如酒对两人好一通安抚,才从两人的“魔爪”中逃脱,一路舟车劳顿,穆如酒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让流苏水墨准备了热水,洗浴之后就休息了。

对于现在的穆如酒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

但是对于现在的祁君羡,显然不是这样的。

书房中,祁君羡坐在桌案前,一只骨节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看着那册子上的名单,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主子,怎么了?”

一直伴在一旁的江舟轻声问道。

祁君羡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上的白玉笔杆。

“在想,有些人要不要请来。”

江舟挠挠头,有些为难:“主子,这册子都是礼官那边确认了好几次才定下的名单,不可轻易更改的。”

祁君羡扬了扬眉,嘴角笑意不减:“我的意思是说,这册子上的人请少了。”

“少了?”江舟一脸震惊。

祁君羡点点头:“我与穆如酒成婚,想要告诉的人,可是很多的。”

祁君羡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狡诈。

他家小东西太招桃花了,要趁机全部砍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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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嚏!”

穆如酒缩了缩脖子,双手抱着自己搓了搓手臂。

“这不还是夏日吗?怎么还感觉这么冷呢?”

此时的穆如酒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藤椅上,晃着藤椅坐在庭院里,嘴里还哼着小曲,看上去十分悠闲。

她一边哼唱着什么,一边用手去拿藤椅旁边小桌子上摆放的果盘。

穆如酒翘着二郎腿儿,舒服地半眯着双眼,庭院里种了一棵巨大的老树,遮天蔽日,足以给人遮阳。

穆如酒一连几天都是无所事事,清闲自在的,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她这几天过得美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