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闵屿看见了门外的韦尔伯,就知道是来找自己的。

他拿着那杯酒站起身走向屋外,旁边的同事见了奇怪地互相看了一眼。

走到韦尔伯和约翰身边,季闵屿看到了外面停的车,心下了然。

“好像我该走了。”他对约翰说道。

约翰回过神看向他,又开口挽留他,“这才几点,让你朋友留下和我们一起玩也可以啊。”

季闵屿看了一眼那辆车,“可能不太方便。”

“为什么?”约翰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对了,车上的那是谁?”

季闵屿低眼思考了一下,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家里的长辈。”

“长辈?”约翰露出惊讶的神情,虽然没有看见脸,但是他觉得对方不像是上了年龄的样子。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他不能就这么让季闵屿走了,“拜托,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不用管的那么严吧,干脆你和你的长辈说一下。”

然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车上的人突然走了下来。

仿佛一瞬间门月光都显得黯淡,呼吸都忍不住停止。

男人暗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黑色的风衣松松的披在肩上,随着他迈步走近,衣角在空中飞舞。

约翰看着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心里觉得刚才季闵屿说的什么长辈估计都是骗他的。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您好。”

肖斜眼看了一下他,嘴角微微勾起,但单看他的那双桃花眼,却看不见多少笑意,“你好。”

说完他转头看向季闵屿,“好像打扰到你们了。但是,时间门不早了。”

约翰听他的意思是要带季闵屿走,连忙笑着拦道:“不如今夜就让他留下吧,我们玩的正开心呢。我们肯定能照顾好他。”

话音落下,却无人回应。

安静的让约翰觉得呼吸不过来,他看见季闵屿所说的那位长辈回头看了过来,那一刹他那眼睛像是红色的。

肖微微一笑,“抱歉,我们家的孩子不在外过夜。”

说完他朝季闵屿伸出了手。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季闵屿在肖身边七年,猜他的意思很简单,所以就将手中之前约翰倒给自己的酒递了过去。

肖接过酒杯,在手中摇晃了一下,“这杯酒,也还给你。”

说完放在了约翰的面前。

说不清为什么,约翰看见这个人的眼神就忍不住心惊,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不听自己指挥一样,僵硬地抬了起来接过了那杯酒。

肖眼神幽深,注视着约翰说了四个字,“是杯好酒。”

说完他就带着季闵屿走了,约翰想再说什么,嗓子却像堵住了一样,然后就无意识地抬起手将那杯加了东西的酒喝了下去。

回过神来,他手上拿着的已经是一个空酒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