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和祝时喻找地图很顺利,他们两个挤在一起,借着月辉看着面前的羊皮纸。

不得不说,东舟的这地图绘制的极其详细,二人的记忆力本就不错,加上修为的助益,没花多久就把这份地图背了下来。

祁溪拿着一根树枝当铁锹,哼哧哼哧把它埋回去,迅速复原,祝时喻站的隔了老远,一副不想被土挥到身上的模样。

祁溪也不在意,给他扔了一件旧衣服当防尘罩,甚至给他找好了理由——

师祖这样的娇花,虽然不得不扎根在土里,但主观上嫌弃养育他的土地也不奇怪。

完工之后,两人一路朝着丹丘湖而去。

灵陌说过的那只活的很久的神龟就住在那里,祁溪边走边问祝时喻:“师祖,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

想想还是觉得挺神奇的,他的本体和分体虽然都长了张如同贵公子一般风雅的脸,但整个人的行为习惯却和风雅完全不搭边。

整天不是瘫着就是准备瘫着。

不是嫌弃这个丑就是嫌弃这个脏。

祝时喻不知道祁溪的吐槽,他倒是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忘了。”

祁溪:“……哦。”

她对师祖健忘的老毛病早就习惯,本来也就是随便问问,不再多想继续赶路。

祝时喻修为高,腿又长,大步追上来,探头,把一张好看的脸拦在祁溪面前,露出一副勉勉强强的模样:“我还会其他的,你若是想看,我也不是不可以……”

视线被挡住,祁溪后退一步,把头离他稍微远一点:“我不想。”

事实上,她自己更不是什么风雅的人。

祝时喻冷哼一声,把头扭回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不高兴”“我不想说话了”的气场。

就连脑袋后面顶的高高的马尾似乎也显得有些有点烦躁。

再加上他大步走路的动作,看起来颇有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

……

全梦就是在这个时候联系过来的,她看着这边的情况,“你们怎么了?”

他们双方为了彼此的情况,都打开了传讯玉碟的影像功能,自然就把祝时喻录了进去。

祁溪看了一眼师祖臭臭的脸,表情显得有些惆怅:“我也不知道。”

祝时喻又是一声冷哼,祁溪更惆怅了。

全梦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看到宗门内那些狗直男惹了道侣生气却无从下手的即视感,她把这种诡异的想法抛在脑后:“地图你们已经看过了吧?”

祁溪嗯了一声。

祝时喻不高兴自己被录下来,抬手一巴掌把祁溪的传讯玉碟盖住,然后用了个悬空的法决让它飘在空中,影像的视角一会儿朝着建筑物一会儿朝着天空。

祁溪也不管他,随着他玩儿:“柴先生有没有联系你们?”

全梦摇头:“没有,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祁溪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