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

又不是那么离谱。

宁姝舔舔嘴唇,肯定一件事,首先,尉迟序不是她亲舅舅,不然他不会被列为攻略对象备选,毕竟游戏也有审核,自己身体出症状时系统会被屏蔽,乱.伦更不可取。

既然如此,那是尉迟序不是岳满的弟弟,还是,她不是岳满的女儿?

前者,倒没所谓,后者……

宁姝忽然怀疑,皇帝的头冠是绿色的。

假如是后者,那皇帝一旦知道,她也玩完了呀。

算了,此时没有证据,无法下定论,不要杞人忧天,贷款焦虑。

两刻钟时间快用完了,她手脚飞快,把这摞信分成几部分,塞进袖子、怀里,抬头迎上尉迟序骇人的目光,她连忙解释:

“小舅舅,不是我非得拿走你和母后的通信,只是就算我不拿走,你也想……”

她拇指比了个手势,往自己脖颈一划拉。

尉迟序额角直跳,他闭上眼睛。

宁姝叨咕着:“诚然这是你的秘密,我看父皇都不知道你是我舅舅,他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但你不曾主动说,甚至任由我骚扰你三年。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必定失去圣心。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到,尉迟序的隐瞒,是有所图,尤其是先皇后当年入宫的隐情,宁姝没记错的话,宫人们的只言片语,以及原主五岁的记忆,就能看出,先皇后并不是自愿。

她是被当权者皇帝强取豪夺,折她羽翼,断她念想,让她凋零于宫闱中。

然先皇后写给尉迟序的信件,却将进宫的事美化成女子追求所爱,心甘情愿。

可是,见证过辽阔沙场,广袤天地,谁又愿钻进金丝笼里,甘愿当后宫里的佳丽。男人,哪值得女人为他放弃打拼的事业。

斯人已逝,宁姝不能还原先皇后隐瞒尉迟序的动机,大抵猜一猜,她不愿弟弟卷入宫廷纷争。

可惜最终,尉迟序还是淌了这浑水。

宁姝靠近尉迟序,她踮起脚尖,屏住呼吸,在他耳根落下最后一句话:

“你已对我起了杀心,我不如多拿一份傍身的东西,如果我出意外,你猜这东西,会到谁的桌上?”

霎时,尉迟序双目睁开,波澜不惊的眼底,寒意恍若实质。

宁姝一把撩回他的衣服,将他衣衫掩好,后退一步,然后挥挥手:“小舅舅,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不会怪我吧?”

尉迟序心内哂笑。

她已经能十分熟练地喊这声“小舅舅”,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舅甥俩感情好。

发挥完作死精神,宁姝主动拉开房门,走出房间,她调整表情,神色愤怒,对守着的白鹤说:“你们将军太过分了!”

白鹤:“啊?”

宁姝又说:“军营出来的,就可以在女子面前随便脱衣服吗?我要回去!”

白鹤一惊,将军脱衣服?他侧耳一听,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