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欠了什么债,三天两头的有人敲门,一个比一个声儿大。

她把苏任华撵出去,苏任华回来后总是带着伤。

“你在外头欠债没写我的名字吧?”严倩可不想和苏任华同甘共苦,强调着问。

苏任华正给自己擦药,他浑身没一块儿好肉,瘦成了皮包骨头,像个猴儿。

严倩看着就嫌弃。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老公的?”苏任华朝着严倩骂骂咧咧,“我没写你名字他们就不会找上门?”

“我嫁给你多少年了,你自己在外头做了什么,我都没管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勾三搭四的?”

“现在儿子女儿都不回来了,你还欠了一屁股债,对我一点做丈夫的责任都没有!”

严倩说到这个就伤心。

前几天是个挺重要的大节日,邻居家的儿子女儿都回来了,一家子喜气洋洋欢声笑语,只有他们家里,冷清清的。

她嫁给苏任华这么多年,安分守己,对子女算不上多用心,但对祁星河没话说,毕竟祁星河是他们偏爱的孩子。

至于苏任华,虽说是看不惯,却也做到一个妻子的责任。

可现在她没有得到一点儿好处,好好的公司没了,倾家荡产,她从富太太沦落成平民,儿子女儿也不肯回来,丈夫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对她也没一个好脸色。

“你瞅瞅你现在这样,还算是个男人?”

苏任华对着镜子,艰难地往背上上药,瞧着严倩哭哭啼啼的,不耐烦地道:“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对一双儿女说,宁愿没有生过他们,现在倒想起他们来了?”

“你现在只想和我吵架是吗?”

“是你想和我吵架。”

“你要是有点用,我会和你吵架?”

“你爱怎样怎样。”

“成,这日子,你自己过去吧!”

严倩进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不理会苏任华,拖着行李箱,去朋友家住下。

她这个朋友是从她读书时就认识的姐妹,近年来关系断断续续。

前阵子,她问过这位朋友,能不能去她家小住一段时间,对方痛快地答应了。

提着行李,严倩走下楼梯。

她叫了辆出租车,把她载到了朋友住的小区附近。

下了车,严倩拖着行李箱站在小区正门口,等着她朋友来接她。

十分钟后,严倩的朋友田怡下来接严倩。

田怡热情地对严倩道:“我们家里小,你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住下。”

田怡不清楚严倩的事,她还以为严倩是苏家的富太太,来她这里只是住习惯了大房子,想住小房子。

“怎么突然想和我住在一起了?是和你老公吵架了?”

严倩好几次张口,都没好意思说他们家的事,最终闭上了嘴。

田怡家的房间户型和普通家庭差不多,三室一厅,她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