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妖壶在凉州惊鸿一现,随即被慧可携去,金一并不知道个中的来龙去脉,此时听说辛道士指责慧可盗走了宝物,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韩擒虎为人处事就比金一老到许多,哼了一声同州霸府的令牌是真是假,暂且不说,我听说你两位道长曾经伙同妖戎与北齐,在凉州伏袭我大周的迎亲团,似此是敌非友,大冢宰怎会将令牌给你,还请你们来追寻失物?定是你们几个招摇撞骗无疑!”

中土经历了数百年的混战,官府权威早已倾颓,道门和佛门凭着自己的武力与安定人心的作用,长久以来保持着然地位,哪一朝哪一代都要礼敬三分,已经灭国的元魏和南梁更是分别笃信佛道,是以这两门的势力极大,从来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这两个道士只听本门师君的命令,让他们打大周他们就打大周,让他们帮宇文护就帮宇文护,竟是理所当然,从没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当之处。此时听见韩擒虎拿这事做文章,辛道士竟冷笑道:“这是师君受了你们大周宇文大冢宰的托付,吩咐下的差遣,你有什么话语,只管去向你家宇文大冢宰问过,这宝壶我们可是势在必得。哪怕你们今日架了这梁子,大不了回头让你家宇文大冢宰来取,你两个小卒子还不是干瞪眼?”说到后来,言语中却露了怯意。

韩擒虎一想不错,若是这两人所言不虚,果然是出于宇文护的请托,那么此物势必转手就到了宇文护的手中。只是转念一想,天道士和那和尚,都是佛道两门顶尖的人物,竟然为了这宝壶一齐出动,宇文护之志昭然若揭,而那慧可和尚拼死保护宝壶,也足见此壶关系重大。自己能够从中多设些阻挠的话,不就是坏了宇文护的好事?没准就立了功劳呐。

无论如何,总之是不能眼看这几个人将宝壶和人带走,韩擒虎笑道:“原来如此,那可要说一声得罪了。”

辛刘二人与那和尚见韩擒虎转脸作笑,以为他看在宇文护的份上服了软,正有些喜欢,哪知韩擒虎话锋一转:“只是我们守土有责,倘若眼睁睁看着两位仙长与大和尚在长安地界拿人,千牛卫和天王大家的面子往哪里搁?说不得,这人和宝壶,我都是要带回去的,烦请两位仙长回复大冢宰,就说宝壶已经到了千牛卫的帐中,只要他老人家一道军令,宝壶和犯人便可送至他的军前。如此,两位仙长与大和尚也算是不负大冢宰的请托了吧?”

“可恼!”辛道士火往上撞,差点就要出手杀人,只是看看旁边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自己这边两个带伤,打起来自己可照顾不过来,势必有所折损,别的还好说,万一让慧可趁机溜了,岂不是白白费了一场力气?

想到这里,下意识地向慧可那里一望,忽然惊叫起来:“慧可去哪里了?”

好!”刘道士与那和尚也一齐叫了起来,想来适才众人对峙,全神贯注都是防着对手,慧可和尚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无声无息地逃了!

辛道士一跌足,恨恨地瞪了韩擒虎三人一眼,撂下了几句狠话,便与同伴用遁法离去,虽说慧可和尚身负重伤,必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