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耐心的说道:“咱们这里,河水不丰,如果遇到小旱,河都会干涸,更不要说大旱了。至于水井,那就更不用提了,挖一眼井那得要多少钱,哪是我们这些佃家挖得起的。”

老汉说道这里,脸上挂满了暗然之色,也许他还在为今年的收成担心,并没有注意杨倓的脸色。

此时的杨倓蹲在地上,其他的人都在不远处,也不知道两人在谈些什么。此时的杨倓脸色己难看起来。

杨倓在来到这个世上之时,也看过府上的帐册,曾经注意到,有挖井的支出,而这老汉却说庄子上没有水井,杨倓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

杨倓又问道:“老丈,那咱们在这庄子里,生计怎么样呢?租子重不重呢?一年下来又多少剩余呢?”

老汉不知杨倓是何人,为何总得这么多,但老农的淳朴,还是让他有问必答。

“在这庄子里,种得是亲王的地,听说比有些士家庄子的佃户强多了。”杨倓听到这里,脸色才缓和下来。老汉接下来的话,却让杨倓忍无可忍。

老汉说道:“在以前之时,我们这里是皇庄,总的来说,挨饿的时候很少。去年这个庄子,皇上赐给了燕王,与以前相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稍稍的加了些租子。去年的年景还算好,家里种了三十亩地,还能剩下几斗粮食。”

杨倓听到这里,真是火撞顶梁门,‘噌’的就站了起来,还没有等杨倓说话,雄阔海与裴行俨就窜了过来,不知道杨倓这里出了什么事。

雄阔海大声问道:“王爷,出了什么事,你这老东西,做什么了?”

老汉一见两人如凶神恶煞一般,口中还称眼前这位公子为王爷,同时还见到杨倓一脸的怒气,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当时就给吓傻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停的给杨倓磕头。

杨倓赶紧用手将老汉扶了起来,温言的说道:“老丈不要害怕,这不关你的事。”说完之后,扭头瞪了雄阔海一眼,雄阔海立时就蔫了下来。

老汉站起来之后,哆里哆嗦的说道:“您是王爷,您就是这庄子的主人,燕王殿下?刚才是老汉晕了头,瞎说的,这都是没有的事!”

杨倓并没有理会老汉,而是对裴行俨说道:“裴行俨,拿本王令牌,带两个人,给本王将这庄子的管事给本来带来。”

此时的温彦博也走到了近前,笑着说道:“属下看,王爷不用费事了,那个管事来了。”

杨倓抬头向温彦博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来了四五个人,为首之人,头带棉帽,身穿宝蓝色的棉袍。杨倓在去年年底之时,这名管事给府中送年货,见过一面。

杨倓冷笑一声,说道:“来了正好,省得本王再派人去抓他了。”然后又转头对老汉和颜悦色的说道:“老丈不用害怕,呆会本王问你什么,你总管实话实说,本王会为你们做主的。”

老汉听了杨倓的话,心中还是非常害怕,弯着腰,低着头,脚也慢慢的向后蹭,怕被庄子管事看见,手不停的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