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宣雅在阵外, 看到杨倓一十八箭, 阵飞长盾手,硬将圆阵撕开一道口,裴行俨与雄阔海两人,就像两把利剑,插了进去。不由大骇,向张金称说道。

张金称看到,也露出了惊色,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对孙宣雅说道:“兄弟,不用担心,杨倓小儿就是再利害,这种剑法还能射出几回,他们也只是突破了第一层。”

叛匪鼓声大震,‘咚咚’之声急如暴豆,响彻这方天地,只要是男人,听到这鼓声,无不是血脉俱张,压在心底深处的野兽之性无不被唤起。裴行俨与雄阔海两人虽然勇悍,但叛匪就如恶狼一般,无视同伴的脑袋被打破,身子被切断,迎着血雾,踏着血水肉泥,嚎叫着扑上来。形成了一层层的肉盾。

也不知多少时辰,杨倓的明月大枪再次变得粘稀,也感觉沉重起来,前进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诸般的努力,终究还是逃不出这死老天的摆弄吗?

就在杨倓稍一愣神之际,就听“扑通”一声。

“大雄——!”

就见雄阔海战马倒在地上,口吞白沫,眼见是不能活了,雄阔海的一条腿却被压在了马下,熟铜大棍也丢到了一边,一时动弹不得。数名叛匪看到了机会,狰狞着,举着刀枪就向雄阔海奔来,誓要将雄阔海砍为肉泥。裴行俨与雄阔海之间隔着二十多步远,只能瞪眼干着急,却无法赶到救援。

生死之机,杨倓再次暴发惊人的潜能,两脚一点马蹬,身体腾空而起,口中大喝:“休伤大雄性命—!”直蹿向雄阔海。还没等身体落地,手中明月大枪横扫向奔来的叛匪,冲上来的叛匪见杨倓势猛,身体不由得一顿。就是这一顿之机,杨倓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落到雄阔海近前,手中大枪一挑战马尸体,砸向了叛匪,有两个腿脚稍慢一些,被死马砸死在地上。

杨倓本已到力竭之时,这一连窜的动作,几乎耗尽身体的最后一点力气。双腿一软,身体向下堕去,杨倓赶紧用大枪拄地,借着大枪之力,单膝跪在了地上,胸口一阵的恶心,眼前一片金星。

“将军——!”

“将军小心——”

模糊中,杨倓觉得一杆大枪向自己刺来,想要起身躲过,可身体却重如泰山一般,动弹不得。杨倓心中惨然,死了,真得要死了。下意识的身体向旁倒去,就觉大腿一阵刺痛,脑子立即清醒了几分,就见一名叛匪因激动,脸扭曲的已经没有人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抓住了枪杆,从大腿中拽出,叛匪吓得一松手,长枪就落到了杨倓手中,杨倓大大吼一声:“死——”手中长枪直接掷进了叛匪的胸口。杨倓想要大笑,却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干咳嗽了两声。

“兔崽子,全给小爷去死!”

“老子和你们拼了!”

“保护将军,快保护将军。”立即就有十几匹战马冲过去,挡在了杨倓的身前。

白义,是白义,停在了自己的身前。两手拄着明月枪,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试了两次,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