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介形虫加起来都要多。”

她折颈看清那串没被海浪冲平的字母,抬脚轻踢了踢他的小腿,扬下巴颏儿。

“什么意思?”

靳砚北浅淡的琥珀瞳孔在夜色的加持下略偏浓暗,他深深与她对视一眼,才在她没耐心的催促下慵懒的在单词后面加了一串:

“=seeyaobeforeelseanyone”

单薄的唇漾开痞笑,他朝她顶单眉。

她不理他。

视线始终黏在那句话上。

其实原本的句子应该是:

seeyoubeforeelseanyone.

(你是我的首选,是我阅尽人间芳菲客后仍旧最想坚持的第一选择。)

但靳砚北这人惯来聪明,脑袋瓜子转的快,能够迅速举一反三,将这句话灵活的改动了一下,把you改成与之相似的yao。

就变成:

seeyaobeforeelseanyone.

(屠杳是我的首选,是我阅尽人间芳菲客后仍旧最想坚持的第一选择。)

真是没看出来。

他这个满脑袋都是物化生的纯理科生还挺会玩文字游戏、也怪会耍浪漫的。

她挑眼睨他一下。

一道卷裹暗蓝色的荧光海浪停驻于那串文字前方,她冷不丁想起靳砚北第二个字的开头也是y,而且yan与you也十分相似。

动了动手指,在他写下的那串花体英文字母下方对称的添上一句:

seeyanbeforeelseanyone.

(靳砚北是我的首选,是我阅尽人间芳菲客后仍旧最想坚持的第一选择。)

一阵狂烈的海风吹过,吹鼓他单薄的t恤,也将她不听话的发丝拂到他的指缝中。

他指尖绕起一缕细软发丝漫不经心的玩弄,垂下多情的眼睑,注视那串深凹的花体字母。

“我也是,你的首选吗?”

“是吧?”屠杳没细听他这个“也”字,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腹划拉着细沙玩,不确定的喃喃自语道,“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让我选,就你勉强还能算一个。”

“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眉认眼真的承诺道。

成群结队的浪发出“哗啦哗啦”的骤响,被海水浸泡到冰冷的指尖顿了顿,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玩水弄沙。

却没有再接话。

先前海岸线旁还有几个人,有些在沙滩上你追我赶,有些拽着泳圈下水玩闹,欢声笑语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欢愉身影,估摸着时间太晚,明天还有其他行程,也都甩甩脚上的荧光色回酒店里睡觉了。

如今。

旷阔的泫泗海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靳砚北发觉到她的逃避情绪,主动绕开话题:

“想看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