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捏住那片微微浮起的指甲, 突地用力一拔。

“啊!”猝不及防下, 原冰疼得叫出声。

乌黑的血液滴入泉水,却晕开一个个小小的粉红色水圈。

折磨了自己好几日的指甲被拔掉,原冰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看这位疯掉的大酋长更加不爽。

如果不是对方扒光了他,还把他的鞋袜包括储存骨器都给扔了,他至于要用两只裸脚在深山老林中跋涉吗?几日前,他好不容易磨断绳索,急于逃跑下也没注意那些深深腐叶下隐藏的石头和暗坑,结果一脚踢在一块深埋在土壤里的石块上,当场就疼得他差点跪倒。后来勉强逃跑,没跑几步又踩进一个凹坑中,差点没把小腿给折断啰!

男人抬头看看他,摸摸他的腿,似乎在安抚他?

过了一会儿,把瘀血全部排除后,那人从皮裙的腰带里抓出一个用大片叶子裹着的小包裹。

打开包裹,里面又是那种曾治疗好他关节拉脱的烂泥。

不过这次男人没有一上来就把烂泥涂在他的伤处,而是先挑出几张新鲜的植物叶子放到嘴里咀嚼,嚼烂了,吐出来,抹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再用那烂泥仔细抹上。

“我需要鞋子。”原冰试图再次说服对方。

男人把他抱起来。

“喂!我说我需要鞋子!”

“……嗯。”

从这一天开始,两人的相处有了一点变化。

至少原冰觉得他总算能和对方做一些简单的沟通,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无论他怎么说,对方只做自己想做的。

慢慢的,他有了鞋子、代替裤子和袜子的绑腿、还有了一把粗制的弓箭当武器。

可是只有一件事,那人怎么都不肯答应他。

这晚,原冰双手抓着头顶的树根,嘴中喘着粗气,身体抽搐一样的不住痉挛。

男人直到此时还不肯放过他,反而更加亢奋地在他身体中冲撞。

原冰眼中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身体猛地弹高,内部紧紧绞紧了那个人。

那人发出兴奋到极点的兽吼,腰部的速度瞬间快到了不可思议。

原冰再也忍不住地大喊起来。

……久久,一切终于平息。

男人重重压在他的身体上,双手虚虚环绕住他。

温热的喘息吐在他的耳边,把他的耳朵熏得湿润润。

原冰扭了下头,那人忽然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又松开。

“我的。”

“……做梦!”

“我的。”更加肯定。

“你、去、死!”

“死了,也是我的。”

原冰兄气死!

“我们谈谈。”原冰努力压制怒气,“你现在想起多少了?你记起自己是谁了吗?”

“殊羿,鼎钺部落的酋长。”

原冰一静,随之怒骂:“你他娘的都想起来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