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阳的赐婚圣旨很快送到墨桓手里,良辰吉日选的也是最早的。

因是段傲阳裕旨赐婚,加之墨桓和墨渊又是段傲阳眼前红人,婚礼不止隆重,还十分热闹。朝中官员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都想方设法差人送上了自己的贺礼,样样珍贵无比。

大红轿子从墨桓家中四平八稳地抬到宫门,墨桓坐在高头大马上,喜盈盈地把穿霞披戴凤冠的侍琴接回家中去。一同接回去的,还有段傲阳和林绯叶。

俩人一进门,便被请到高座上。喜娘喜滋滋地念着喜词,大概是段傲阳和林绯叶也在场的缘故,那些喜词被喜娘念得格外漂亮,听得所有人脸上都乐开了花,纷纷赞美墨桓与侍琴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这些嘈杂的话落到也来参加婚礼的萨摩的耳中,萨摩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拜过天地,侍琴被喜娘一路带着步入洞房,墨桓则留下向宾客们敬酒招待。

段傲阳和林绯叶是贵客,自然怠慢不得。敬过二人后,得段傲阳允许,墨桓才去挨个敬候其他宾客。

成婚是喜事,喜酒要喝,却也得适量。故喜宴虽热闹,但大家聚在一起叙旧聊天居多,真正喝得叮咛大醉的并无多少。但凡事皆有例外,比如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闷酒的萨摩。

段傲阳向来通晓林绯叶的心思,见她瞧向萨摩,主动带着林绯叶走到萨摩身边坐下。萨摩对侍琴也是真心,今日萨摩能来,已是难得,想他还要一脸欢容地去向墨桓道贺,十分不易。如今一人醉倒在角落,心里恐怕已经伤心不已了。

果然,见段傲阳二人来,萨摩只是抬了抬眼皮,连基本的君臣之礼都不想行。林绯叶也不怪罪他,抬手给段傲阳也倒了一杯酒,说:“想来是你的命定之人不是侍琴,所以你和侍琴才会有缘无分,你也莫再伤心了。”

“我又怎能不伤心呢?当日侍琴残忍地拒绝了我,我觉得她未婚配,我还有机会,总有一日我能打开侍琴的心扉。可今日她已经成婚,你又怎么让我不伤心呢?”

林绯叶不知该如何劝说了,感情这种事,一向最难说也最难劝说。反观段傲阳,慢慢喝光林绯叶给他倒的那杯酒,心中已有思量,笑说:

“侍琴虽嫁人了,但我大轩多的是好姑娘。我这便给萨摩你办个招亲大会,届时美女如云任你挑选!我们也好借机热闹热闹。”

萨摩没表态,林绯叶却觉得段傲阳的这个建议十分好。说做边做,俩人回宫后即可命人着手此事。短短五日,此事便已张罗妥当。林绯叶生怕来的姑娘不够多,又派人下达行文将此事公告下去,招亲大会那天,聚在城中的年轻姑娘已有几百。

萨摩虽不甘愿,但到底是圣旨,他虽不是大轩子民,却也不敢忤逆段傲阳,只得硬着头皮在报名那天上台露脸。

萨摩模样生得俊俏,又是狄戎人,举手投足间别有风情。加上他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只在台上匆匆露了一面,便不知掳去了多少深闺少女的芳心。大家纷纷说,哪怕嫁不进王孙贵族家,能在招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