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从宝福赌坊赢了一千五百两,走的时候庄家脸皮都是猪肝色,想拦住萧言又怕她接着赢,可就这么放她走了心里又不痛快。.

她派人跟着萧言,看她几乎逢店就进,赢来的银票短短两三个时辰就被她造作的所剩无几。

听着这些消息,庄家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厥过去,抬手捂着胸口,心肝都是疼的。

这个狗秀才,当真不是血汗钱不知道钱来的不容易,花起来大手大脚不心疼!那两百两一只的玉镯,她扫了两眼,二话没说要了一对儿!!

那可都是赌坊的银两啊,她倒是花的豪横。

平时赌坊尽量做到让赌徒有输有赢,这样对方才能像吃饵的鱼一样,抱着侥幸心理不停地赌。

要是赌徒赢的多了,庄家就耍点手段让她把银两一把吐出来,要是输了,庄家就放点水适当让她赢点小钱,如此赌坊才能稳赢不赔。

可萧言是个例外,她从进门起就一直在赢,不管庄家怎么出千,她都没输过。摇骰子的时候,庄家后背层层虚汗,脸色都是白的。

今天赌坊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庄家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扭头就把事情报给幕后东家陈玲陈员外。

陈玲二十七八岁的年龄,继承祖上产业,是方圆十里年纪最轻的员外。

听说有人来砸她场子,陈玲眸光微闪,打听清楚萧言的身份过往后,嗤笑出声,将账本随手往桌上一掷,自己往后坐在靠在椅背上,抬眸看着庄家,“吃了让她吐出来就是,要是花完了……”

陈玲声音冷厉,“那就让她拿命还。”

不止萧言,还有山上那个寨子,陈玲都想要。

那窝人,说是山上的匪,过的比贼还穷。这样的寨子留着也是浪费,不如顺手收拾了,回头栽种些东西,多少都是产业。

至于山上的人,就地埋了吧,正好做肥料,省的收拾了。

萧言从宝福赌坊赢了那么多钱,要是不让她付出点代价,以后这赌坊还怎么开下去?

庄家心里一凛,头回认识到自己东家的心狠手辣,果真年纪轻轻有这个成就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陈玲亲自点的人,希望做的时候手脚麻利些。

确定了晚上动手,众人就在陈府院子里等,看着那日头一点点西沉落下,夜幕如麻袋似的,从四方天边兜罩过来,将整片天地装进黑暗里,偶尔露出几许稀疏星光,如从麻袋缝隙中泄露出来的光亮。

而山寨上,众人全都沉浸在吃肉喝酒的畅快中。

山上穷,阿离又不希望她们下山拦抢打劫,平时大伙得过且过,吃的米面多数都是自给自足,正因为过的艰苦,连每天早上给阿离煮的笨鸡蛋都显得格外珍贵。

阿离跟小欣凑头坐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硬生生从中午聊到现在。

萧言听了一耳朵,离大王正在跟小欣吹牛,说,“肯定是我弄哭她啊!在房内都是我勒令她躺下来,我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