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韩勋一个人在z国,家里人特别不放心,每天几通电话催他回m国。他才刚到z国,想找的人半点儿线索都没有,哪里肯回去。他本就是老来子,被大他许多岁的哥哥姐姐们宠大的,又因为常年被‘怪病’折磨,家里人都让着他,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只好折中让他去陈家过年。

韩家跟陈家从祖辈起就交情颇深,在时局动荡前就是z国排得上号的大世家,世代姻亲。清末动乱时期,韩家嫡系不惜一切代价远渡重洋举家迁往m国,经过数代人上百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成了m国颇有名气的豪族之一,但因为信奉低调原则,名声只在真正的上流社会流传。而陈家留在z国,在站队时运气很好,解放后军政两方各有子弟身居高位,但是经过漫长的十年动-荡时期后,陈氏只有陈俊曦一系成功存活了下来,经过二十多年经营,再加上陈老爷子勉强能算个开国元老,如今陈俊曦在京城也算是称得上太子一类的人物。

韩家离开z国日久,漫长的动·荡期过后,一直无人归国,国内尚有往来的亲友实在不多,陈家作为有姻亲的世交,勉强能算一个。

出于种种考虑,韩家便让陈家多多关照韩勋,并让他到陈家跟他们一起过年。

对于家里的安排,韩勋原本并不排斥,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陈家太子陈俊曦,他心里就没由来生出一股邪火,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痛揍眼前人一顿。

韩勋现在才18岁,尽管是被家里宠大的,但是世家名门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心机。眨眼的功夫,他眼底的阴郁就退得一干二净,并‘友好’的与陈俊曦握了握手。

“韩勋,京城这地界没有我不熟的地方,你想去什么地方玩儿,尽管找我随时奉陪。”陈俊曦对教养良好的韩勋颇有好感。

韩勋因为心里怪异的感觉,对陈俊曦颇为冷淡:“嗯,好。”

“我们进去吧,我妈我爸一直都在等你。”陈俊曦将韩勋的冷淡当成是傲气,不以为意。

“好。”

不知为何,见到陈父陈母,韩勋心中那股莫名的怒气更强了,尤其是看到陈母殷勤的笑脸,他只觉得虚伪至极,心里不舒服透了。

韩勋将买来的玉石摆件宝石饰品奉上,礼貌道:“陈叔叔,田阿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田卿玉本是四十岁出头的人了,保养得很好,加上本身就长得不错,气质出众,看起来跟三十来岁的少妇似的,微微一笑异常温柔可亲。

“小勋,你能来看叔叔和阿姨,我们就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真是。来来,快过来坐。”田卿玉罕有的热情道,就连一向严肃的陈父也笑意盈盈。

韩勋按捺住心底怪异的厌恶,冷着脸坐在旁边,不冷不热的寒暄了一个多小时。

原本,按照家人的要求他会暂时住在陈家,可是他现在一刻都待不下去,婉拒了陈家人的盛情挽留,韩勋象征性的吃过晚饭后,离开陈家,回到之前住的酒店。

“安东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