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再度回忆起高中玩狼人杀被萧樾利用的经历,阮芋不禁冷笑了下,面无表情地将椅子挪得离身旁的狗男人远了些。

别提合作了,他不下套坑她,她就谢天谢地。

萧樾余光扫向阮芋,见她一脸六亲不认,低头读自己的剧情,浑然不在意他的目光。

她长发柔软,瀑布似的披在身后,发尾带一点卷,形状慵懒,缠在指尖的触感叫人难忘。萧樾走神了一会儿,直到游戏软件跳出搜证提醒,他心不在焉地胡乱点了几下,视线在手机屏幕上晃荡,很是随意。

他们现在玩的是一个名为“暴雪山庄”的推理本,受害人NPC(国王)已经死亡。第一轮搜证显示,在座的六名玩家均在国王死亡前离开过各自的住所,其中四人有明显的杀人动机,分别是意图杀兄篡位的亲王萧樾、今夜与国王产生过激烈争吵的私生子劳动、即将被国王罢免的摄政臣国庆,还有就是被迫嫁给中年国王的十六岁邻国公主乔羽真。

许帆的身份是护送公主出国的将军,虽然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但她武艺高强,完全具备杀死国王的能力。

只剩下阮芋,作为乔羽真的女仆,她地位卑微,身材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看起来似乎既无动机也无手段实施犯罪。难道她和国王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越无辜的人,往往隐藏着越深的秘密和阴谋。

劳动在自己的剧情中检索到一条很容易忽略的背景信息:

“我的国王老爹在十六年前曾经屠戮过公国南部的一个神秘部落,据说这个部落里的人是古希腊喀尔克女巫的后代,他们在被屠杀时降下令国王子嗣尽夭的诅咒,所以我老爹后来生一个死一个,只剩下我这个流落到贫民窟里的好大儿侥幸活着——乔公主刚才说,芋姐是她的仆人在十六年前从公国南部的死人堆里捡回来的,那么芋姐显然就是那个神秘部落唯一的后人,她和国王是有血海深仇的。”

乔羽真也从物证中找到奇怪的地方:“芋仔,国王寝殿床上的锦被好像不是我们从王都带来的那条,图案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牡丹花纹变成诡异的动物花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锦被今天之前一直在你手里,也是你送到国王寝殿的。为什么要掉包?”

图片中,锦被上的花纹乍一看复杂华丽,细看却是由一只只獠牙锋利的野猪图案构成的,越观察越瘆人,仿佛带着超现实的诡异力量。

阮芋翻了翻自己长长的剧情文案。

小白花装不下去了,她斟酌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有所保留地叙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确实是喀尔克部落的后人,不仅如此,我还是整个部落唯一一个继承了千年前女巫一部分力量的女孩……”

“卧槽。”劳动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个本子里竟然还有巫术吗?”

阮芋斜睨他:“是啊,别惹我不爽,不然我现在就用巫术送你去见你爹。”

劳动:……

阮芋目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