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被南悬扯到酒店的时候,纪遥再一次在心中刷新了对南悬卑劣的认知。

他死死的把住酒店门口的大门,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一旁的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冲纪遥走来那一刻,纪遥以为自己得救了,可下一秒他帮着南悬一点一点扣开纪遥的手指,看着纪遥被南悬拖进电梯,在这七月天里一股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爬进纪遥的身体。

“这酒店是我父亲名下的产业,没有人会帮你,老老实实跟我进来还能少吃点苦口。”

纪遥听说过,南悬有个黑色背景的父亲,原来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

在被南悬压在身下的时候纪遥缓了语气,用几近哀求的声调怯弱地说:“南悬,我生病了,我还发烧,你不能……不能这样。”

其实南悬没想怎么纪遥,许是刚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一路扯着纪遥来酒店让纪遥吹了风,现在他的身体比刚才更加滚烫,只要纪遥听话,他愿意陪着纪遥单纯地躺一晚上,自己也不介意喂他喝水吃药。

只要纪遥听话。

可纪遥是人,不是任他揉捏的布娃娃,生气的时候可以随意的拉扯,气消了再揉一揉就能好。

南悬终究是不忍心在对这个烧的滚烫的人做点什么。

“纪遥,那就用手。”南悬惦记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处泛着粉红色,他回想到自己曾多少次低头,眼前出现的那个画面都会令他血脉喷张。

南悬让前台送了点退烧药过来,看着纪遥吞下去然后面贴着面把他搂进怀里

怀里这个人是异与平常的滚烫体温,浑身泛着病态的粉红,可南悬却感觉自己抱着一大块寒冰,他不仅化不开反而还再继续再冷冻他。

纪遥被他呼出的热气打的难受所以想转过身背对着他,他一动南悬就搂的更紧了,好像生怕纪遥跑了一样,可他明知道纪遥难受地睁不开眼睛更不会逃跑,但他就想紧紧抱着,让触觉告诉他,这个人是活生生存在的,就在自己手心里,自己拥有着。

最后纪遥还是转过身了。

半夜,南悬从睡梦中醒来想摸摸纪遥退烧没有,纪遥还扭着脸给南悬一个后脑勺,纪遥睡觉还是这么老实,一晚上几乎一动不动,他伸手摸了摸吗纪遥的脸,却在纪遥摸到一片湿润的液体。

难道没睡着?在哭吗?

南悬直起身子攀过纪遥去看纪遥的脸,第一眼却看到枕头上一片暗红色的液体,从纪遥脸下蔓延开来。

血腥味顶入鼻腔。

“纪遥!纪遥!你怎么了?”南悬托起纪遥的脸,十指都在细微地抖动着,眼睛盯着那片血红整个人慌乱不堪。

血是从纪遥左耳处流出来的。

怎么会流血,发烧为什么会耳朵流血。

南悬拿纸巾堵住纪遥的左耳,甚至都不知道开灯,在一片黑暗中惶恐不安的拿手机打的120。

然后他随便抓起衣服给纪遥套好,连穿反了衣服都没有发现。

这本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