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她摇了摇头,自己费力的爬到了炕上,用力的固定住了产妇的双腿,随时准备接产。

厉徵霆在外冻了足足一天一夜,全身上下早已经冻透了,一片冰冷,蚀骨严寒。

他全身上下一派冰凉,他一进来,就直接将门外的严寒一并带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双手太冷,蚀骨的寒意钻进了她的皮肤里,她的血脉里,还是他的动作太过粗鲁,话语太过狠绝,原本快要晕厥过去的人只缓缓掀开了一条眼缝。

厉徵霆见状大喜,就跟在黑暗里看到了一束光,他拼命想要抓住,他只紧紧捧着她的脸,他将脸贴了上去,将额头紧紧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他四处胡乱找她的手,他与她十指相握,就像那晚,她紧紧握着他的手那样,用力的、拼命的、紧紧的、十指连心的握着她的双手,放软了语气,变得无比轻柔道:“我来了,别怕,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在。”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带着抖音。

边说着,边连连亲着她,将额头往她额头用力的抵着,一字一句道:“给我生下这个孩子,这是你欠我的,无论如何,今天都得替我将它生下来,这是当年你欠我的,这是你欠下的债,哪怕要死,也得先将这个孩子给我生下来,将债还清了才能死,知道么?”

顿了顿,他的语气再次一软,只彻底放下了姿态,一言一语近乎哀求道:“睁开眼,只要你醒来,只要醒来,今后我绝不强迫你,绝不欺负你,无论你要什么,要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嗯?”

他一字一言带着细微的恳求。

说到这里,话音一落,见她双眼又虚弱无力的,快要合上了,厉徵霆顿时陡然一怒,好言相说她不听,好,很好!

厉徵霆绷紧了脸,双眼在那一瞬间变得一片赤红了,就跟被血水浸泡过了似的,他只抬起一只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腮帮子,一脸阴霾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冷声威胁道:“没有我的允许,今天你要是敢闭上眼睛,敢死,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会让这整座山的人都给你陪葬,你信是不信任,不信的话,有本事你就死给我看!”

厉徵霆这阴狠的一番话,令整个屋子里的人骤然脸色一变,一片大惊。

厉徵霆冷笑一声,整个人瞬间犹如从地狱中归来的鬼魅似的,他一脸凶狠,一脸失控,一脸疯狂的掐着她的脸,整张脸完全扭曲变形了,他双目阴寒,形如撒旦,有些魔障的贴近冲她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死了就能够摆脱我,呵,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告诉你,即便是死了,你这辈子也永远别想逃离我!”

说到这里,那张扭曲的、青筋暴起的脸上嗖然露出一道邪魅狠绝的笑,只忽然间伸出手指,贴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轻抚、摩挲着,温柔又阴狠道:“知道我会怎么做么,你今天要是敢死,你要是死了,我会将你的尸体带回去继续囚禁,我会想方设法让你的尸体继续保存下来,我会继续每天抚、摸你的尸体,亲吻你的尸体,我会照样每天跟你的尸体做、爱,呵呵,想想,还挺让人期待的,你以为死了就能够摆脱我么,做梦吧你,我不担会囚禁你的尸体,我还会摆阵设法困住你的灵魂,囚禁你的灵魂,呵,我不但让你这辈子摆脱不了我,下辈子,永生永世也休想摆脱我!”

说到最后,厉徵霆整个人接近狂魔、几近变态。

话音一落,炕边围绕的那几个人一个个难以置信、目瞪口呆。

而不多时,与厉徵霆五指相连、紧紧相握的那只手渐渐五指收紧,不多时,越抓越紧,直至长长的指甲镶入了他的皮肉里。

厉徵霆抖着手,将那两只紧紧相连的双手缓缓抬了起来,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双眼赤红,再一抬眼,只见躺在炕上的那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她双眼泪水不断滑落,却只拼命咬着唇,胀红了整张脸,一脸恼恨的看着他,不多时,终于冲他一字一句道:“你···你混蛋!”

话音一落,她终于疼得呜咽哭出了声音,却忽然间用力抓紧了他的手,她似乎将牙齿整个都给咬碎了,她全身开始抖动了起来,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

“呜哇呜哇呜哇——”

一道洪亮的哭啼声在整个屋子里骤然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下午要出门一趟,二更可能会很晚,三更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