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委屈。

“赝狄……”

他嗯了一声, 便不再说话了, 手扶上我的头,低头眼神很关切地望着我,鹰眸里闪过一丝心疼。

“你都看到也都听到了是么。”我自嘲了一声,手揪得他的衣衫很紧,声音有些低沉,“霁雪与弘氰他们都走了,诗楠也这般对我……你呢,为何还留在这儿守着我。”

“我没有去处。”他沉吟了片刻,手臂手紧将我拉近,他斜睨着望着我,两两对视,“我是宫主救来的,不管你们怎么待我,我都知道我要对你……和他好。”

我失笑。

可是,他虽这么说,这手里的动作,反倒像挖角的人。

他虽然话少,但待我一贯很好。冷漠的俊容只要一遇到我的目光便会软化,这我是知道的……

这么冷酷又温柔的赝狄,曾经一度享誉西域的杀手。

说出去,谁会信……

我如今要把他们一个个赶走,说出去,谁又会信。

我叹了一口气,浑身已经透支到了极限,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手也悄无声息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阵阵的疼痛,让我浑身累乏,几乎站不住。

“那个叫小吟的丫头看起来不简单,你要离她远一些……湮儿……你怎么了?”他像是注意到了我的失常,浓眉上扬,鹰眸里闪过一丝焦躁,“哪儿疼?”

疼,是啊,是疼痛的感觉。

腹部揪着般的疼,传遍了全身的神经末梢,一阵火辣辣的麻,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淌在裤子上,温热的液体灼伤了我的神经,我忍不住夹紧腿,浑身使不上力气几乎是瘫倒在他的怀里瑟缩着身子。

说不上什么情形,总觉得有什么血肉相连,一生挚爱且宝贝的东西在离我远去。

好疼……

赝狄吓坏了,我从不见他脸上浮现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剑眉英挺如刃,薄唇坚毅,强健的身躯绷得紧紧的,他埋下头,将我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横抱着我,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发颤,“忍着点,我带你去找人医治。”

一路施展轻功,疾飞往温玉的宅屋。

树荫疾速驰过,天旋地转的,风沙沙的吹过。

从不知道赝狄的轻功已经练就得这般好了……早知道应该让他教我的,曾经我也能踩着池水而让水面不泛起一点涟漪……当然,那会儿还有着南纳人的体质,可如今……我咬咬牙,忍受着莫大的疼痛。

周围嘈杂了起来,侍女们的慌乱拔高的声音让人好生厌烦。

“宫主……”

“宫主,您慢点……”

一阵细细簌簌的衣料声,似乎有什么软物被桌椅磕碰撞上了,那人似乎忍住了,没法出任何声响,只是伸着手沿着我肌肤一直摸索着,慌慌张张地执起我的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