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染了太多脏垢, 可否......”

宁奕立马会意, 他摆了摆手,认真道:“我不会以神念探查。”

闫绣春眨眼道:“我们自有手段。”

她从袖口扯出一条长巾,栓挂在树木两端,迎风摇曳,数息之后化为一座屏风。

这长巾里竟然蕴藏了一些不知来历的“旁门左道”,宁奕没有试着去以神念触碰,但他微微偏转头颅,好奇瞥了一眼。

单凭目力,竟然无法穿透那道屏风,可见这道“宝器”其实是下了功夫的。

或许有探查星辉和感应的手段。

若是宁奕以神念触碰,被闫绣春察觉,那就尴尬了。

丫头栓好马,靠了过来,她目光望着那座屏风,光明正大。

看不穿。

裴烦摇了摇头,道:“这件屏风有些意思,我一缕神念竟然会被阻挡。”

这件屏风果然可以挡住神念。

这就是闫绣春口中的“自有手段”?

裴烦丫头皱起眉头,缓缓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金线符起了反应,我还以为这是一只逃过大隋平妖司耳目的精怪小妖。”

宁奕笑了笑,若有所思道:“金线符会对妖气产生反应,至于闫绣春路上说的,你应该也听到了......那个铁盒里镇压的是‘伽罗’的天狐血,她们急着去玉门锁妖,应该不会有假。”

丫头面色犹豫,终究还是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柳十一拴好红驹。

那匹宁奕特地为他挑选的红驹,不得不说,竟然不是凡俗之物,红驹被志成镖局捡到,出于善念不忍丢弃,但太过瘦小,脾气又劣,向来只是篆养在马厩里,吃些余下的口粮,勉强养活。

这两日来,红驹不需要鸿毛符?,也可以追上黑背红鬃。

柳十一背着那柄长气,靠在宁奕身旁,目光望着那座屏风,木然道:“送她们到玉门,还需要多久。”

宁奕看着剑痴柳十一,他这两日看似悟剑,实则心湖沸乱,身上的气机已不如之前那般平静。

“柳十还有传讯吗?”

剑痴摇了摇头。

“宁奕......”柳十一默默攥拳,吐出一口浊气,抬头望着宁奕,认真道:“我的修为已恢复大半。”

“剑湖宫发生的事情,不仅仅对你很重要,其实对我,对千手师姐,对蜀山......同样重要。”宁奕认真道:“柳十是剑湖宫温和派的执掌者,蜀山在外面树敌无数,剑湖宫正是少数的盟友,如果柳十出了意外......那么对蜀山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柳十一蹙起眉头。

他腾出一只手,摸出那枚玉佩。

“很久之前,柳十曾经跟我说......剑湖宫的镇宫之宝,乃是两把剑。”

靠在树上的柳十一,单手摩挲着玉佩,陷入回忆之中。

“一把名为‘长生’,一把名为‘大雪’。之所以叫这两个名字,取意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