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将来谁的成就,最出人意料。”

高冠老人微笑道:“我赌宋睦。你呢?”

栾巨子笑眯眯,半真半假道:“我赌小丫头王朱。你觉得呢?”

出身于阴阳家陆氏的老人摇头笑道,“一枝可以独秀,但难成林。”

栾巨子也摇摇头,不置可否,记起一事,问道:“齐静春在骊珠洞天,不是还收了一些学生弟子吗?比如那个赵繇?好像除此之外,宝瓶洲兵家跟道家还争夺过一个姓马的孩子。”

高冠老人淡然道:“拭目以待吧,只希望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能够活到乱世落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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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稚圭一直留在白玉京十楼,不曾走出去。

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爬上窗台,蜷缩身躯,斜靠着,扭头望向南方,看一眼天上,又看一眼南边,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你就是喜欢跟蝼蚁讲道理,连到了我这里,也喜欢讲你的大道理,活得比谁都乏味,死得比谁都惨。这个好像跟你很熟的家伙,就跟你大不一样,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所有人放在眼里,潇洒得很。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你更好一些呢?

不过我觉得吧,好归好,心里有数就行,至于真正为人处世嘛,还是得像这个奇怪的家伙。

少女最后眯起那双金黄色的重瞳子眼眸,笑道:“咦,我好像不是人唉?”

怔怔出神,许久之后,少女伸出一根手指,抹过眉眼下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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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城头之上,两位昔年的盟友,气氛剑拔弩张。

宫装妇人尖声道:“崔瀺你根本一开始就认识那个人,对不对?所以你为了讨好他,故意打开京城大门,任由他一路杀到那座白玉京之前?!你这是死罪!死一次都不够!你以为我被打入尘埃,你能好到哪里去?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以青衫儒士形象示人的这位崔瀺淡然道:“如果我不撤去京城大阵,你信不信除了我下场更惨之外,白玉京之前,肯定要死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最少没有死掉谁。”

崔瀺冷笑道:“我知道,如今宋集薪的存在意义,已经没了,失去了利用价值,反正已经不用你另外那个儿子,嗯,也就是我的好学生,去做那极有可能人剑惧毁的白玉京楼主,所以估计你巴不得这小子早死早超生。”

妇人嫣然一笑,神情自若道:“国师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崔瀺也不再在这个话题纠缠不清,道:“京城里那把名动一洲的符剑,谁也拔不出来的‘符箓’,原本是按照陆先生的提议,用来当坐镇白玉京十三楼的飞剑,一来栾巨子觉得不妥,作为十三楼的压轴之剑,不够分量,二来前身是骊珠洞天的龙泉县那边,需要消耗掉两柄神兵利器,作为劈开那块巨大斩龙台的开山代价,皇家宝库,实在是捉襟见肘,刚好那柄‘符箓’被誉为坚韧第一,运气好的话,能够承受住三次剑仙的出手。”

妇人皱眉道:“崔瀺,你到底想说什么?”

崔瀺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