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big” ,大卫还稍微想了一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今天早上的当地报纸上,指给她看道:“这个应该算吧?我们的医疗船已经救回了第二批越南难民。我听说当地在近期的难民就有十多万计,后面这个数据应该还能增加,我不能想象,在这样的时代,还有这么多人被驱逐,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

爱立看着上面眼睛里满是茫然、惶恐、无助的儿童,也觉得揪心不已,和他道:“大卫,很奇怪,无论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什么程度,总是有战争,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资源和利益的争夺,战争或许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避免。”

大卫摊摊手道:“艾琳,你的话让我瞬间悲观,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要帮你找到这个人。”

爱立还没反应过来,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就听他道:“因为世间的苦难已然这么多,需要多一点欢乐。”

等到了大卫的公司,他就带爱立去参观各种机型,然后将昨天聊起的ck-7c型梳棉机,以及刚出还没有大量投产的DK3型也介绍给爱立看,俩人还在这台机器前面,拍了一张合影。

这天过后,爱立又跟着团队去了不同的纺织公司,从机器、面料,到生产螺丝的工厂都一一参观,爱立每天一回到酒店,就问前台有没有人来找她?

每天都是否定的答案,一连五天,爱立数着要回去的日子,心里越发焦急。

同住的余明明安慰她道:“也许人不在西德呢,来西德的华人稍微少点,大家都偏向于去米国、英国。”

爱立也知道是这样的,但是她在别的国家,也不认识人,不然就可以拜托他们帮忙登报寻人了。

她正愁眉不展,不想,第九天的时候,大卫一早来酒店找她,和她道:“艾琳,我打电话给我在英国、米国、瑞士的朋友,请他们帮忙在当地登一份同样的寻人启事,我想这样概率要大很多。”

爱立一再表示感谢,并表示会再兑换一些马克给他,请他帮忙汇给他的朋友们。

大卫倒没有推辞。

等送走了大卫,爱立问余明明,他给多少钱合适,余明明道:“要多留点,做备用金,万一人找到了,但是没有钱回国呢?”

爱立立即去当地的银行,把这次带来的钱,都兑成了马克,然后留了50马克,剩下的都交给了大卫,大卫建议她存银行里,存折留给他,密码可以设置成她的生日。

爱立又跑了一趟银行。

最后两天,纺织团队要转到柏林,艾琳特地去大卫公司,和他告别,诚恳地一再表示感谢,大卫耸耸肩说:“不用,艾琳,我会去华国的,当时候还请你带我去华国好玩的地方玩一玩。”

“当然,欢迎你来。”

大卫拥抱了爱立一下,“艾琳,你肯定被幸运之神眷顾,找到你要找的人。”

“谢谢!”但是这几天的石沉大海,让爱立对寻找干爸这件事上,有些悲观起来,干爸离开大陆已经有三十多年,今年也有70了,如果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