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火钎子轻轻翻了翻火盆子里的纸钱。火势渐渐旺了起来, 赵玄机也就站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的跪下二字, 似乎说得更加阴沉而富有怒意了。

“我擦,你tm还真把自己当个人儿了是吧?”平头男笑着上前了一步,“再说一遍,我们来自大德!草你娘的……咋,想动手?”

平头男马上又退了半步,因为他看到赵玄机拿着根铁火钎子,似乎要打架的节奏。

说实在的,他也觉得赵玄机可能是个会打架的,因为刚才那股气势不一样。但他们一方毕竟两个人,而且他们要是吃了亏,大德肯定会帮他们出气。在云水这地方,向来只有大德欺负人家,哪有人家欺负大德的道理。

所以肥壮的刀疤脸给自己壮胆般嗤笑:“王八羔子还真想干啊,草你姥姥的,我……”

说着他抡起一张椅子,猝不及防地砸向赵玄机。

屋外的沈柔惊讶地喊了一声,同时本能地将多多抱在怀里,怕这场面吓到了多多。

但是椅子根本没有砸中赵玄机,也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躲过去的。当椅子抡空落地的同时,赵玄机已经出现在刀疤脸面前不到半米处。

刀疤脸甚至没来及反应,赵玄机的手就化作了一道残影。手中的铁钎子如刺刀般穿梭,从刀疤脸的双颊穿过!

附带着捣碎了两颗槽牙!

这种刺法儿,常人不敢做,甚至不敢想。

铁钎子的一端飞速穿出来,“珰”的一声又刺在了刀疤脸身旁的木门上。简直像是热刀子捅豆腐,那铁钎子瞬间刺入木门足足半尺!

当然,这铁钎子也就像是一枚巨钉,将刀疤脸的脑袋死死钉在了木门上。

这家伙惊恐欲绝嗷嗷直叫,但却又无法抽身。他试图将铁钎子拔下来,可是怎么都拔不动。于是,他只能以这种恐怖、怪异又可笑的方式,让一面脸紧紧贴在门板上。

不敢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鲜红的血液不停流淌,将他一身衣衫都渐渐染红,触目惊心。

外面的沈柔忍不住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头皮发麻,魂儿都险些吓飞了一半。

可赵玄机却还是那样平静,仿佛无视身边的刀疤脸。此时他静静地注视着平头男,一字一句平淡从容:

“磕,他那三个响头,你代磕。”

没多余的废话,社会我赵哥,人狠话不多。

平头男都快吓得尿裤子了,也记不起自己来自大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也不用督促,每次磕头都磕得山响。而且他自己都没记住次数,足足磕了八个,才想到自己把六个响头磕完了。

脑门子上一片血污,竟然磕破了皮。破皮不可怕,怕的是已经破了胆。

赵玄机则漫不经心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铁钎子的末端,看都不看只是轻轻一扯,仿佛抽纸巾一样将之从门板上抽了出来,伴随着的是刀疤脸的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当啷!铁钎子丢进了火盆子里,赵玄机低声说了个“滚”,刀疤脸和平头男顿时屁滚尿流撒丫子狂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