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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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尧父亲的葬礼办得很体面,落叶归根在苏家的陵园。
只是出席的人只有苏祁尧与乔知吟两个人,冷清,孤独,这个秋天还是萧瑟的。
那时临近苏祁尧的生日,乔知吟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让苏祁尧更开心一点。
她会缠着苏祁尧要他陪她去某个地方,也会说吃不下就为了把好吃的食物让给他,还会黏在他身边,就是不想让她落单。
苏祁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他会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盯着她那双澄澈眼眸:“吟吟,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一直考虑我的感受。”
“感情里就是要互相陪伴的嘛,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陪我,现在你不开心了,我当然就得陪着你。”乔知吟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歪头。
苏祁尧笑:“那这回想去哪?”
乔知吟想了想:“健身房。”
“原因?”
“James说过,你一般的发泄方式就是去健身房里,转移了注意力心情就会舒服很多。”
苏祁尧点着她的鼻子:“你现在跟James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
“我可是还要向他拜师,争取也能拿到个心理咨询师的证,以后也能做个副业呢。”乔知吟得以扬眉。
苏祁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原来你跟他走得近不止为了我?”
“我发现我还挺有这方面天赋的。”乔知吟答,“不做大点可惜了。”
距离健身房还有一段路程,两人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句接一句聊天,好几回苏祁尧想吻乔知吟,都被她躲过。
他抿了下干涩的唇:“或许不去健身房会让我更舒服。”
乔知吟假装没听懂,伸手往旁边勾,在他的怀里玩起手机来。
忽而想起什么:“对了,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怎么了?”苏祁尧也随着她看着她的手机,画面上是他的微信界面,她点开了他的头像大图。
苏祁尧的头像色调以黑白灰为主,画面上只有一点点亮光,有个尤为渺小的人,与一只庞大的生物。
这种画面总让人感到压抑,有着身临其境的恐惧感,仿若被那庞大生物逼迫,又追不到那束光。
“太压抑了。”乔知吟说,刻意放大看了眼,每看一次都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小声诉求:“你要不然换了吧?”
乔知吟也与James聊过苏祁尧用这个头像的含义,那是一名有忧郁症的波兰艺术家DawidPlaneta的画作,是能让苏祁尧产生共鸣的一幅画。
他的世界里就是这样的,看不见色彩,没有一丝声音,纵使他试图挣扎反抗,却永远无济于事。
他被困在思想的牢笼里,是渺小的,不自量力的,可这样的他也是伟大的,乔知吟希望能带着他从牢笼里踏出来,让他看到自己的另一面。
“换成什么?”